她原本是想偷偷买下来的，没想到香兰居然派丫鬟来，被她看个正着。

这时，盛香桥已经抱着卷起来的画轴走了来，立在车旁的香兰和得晴又是倒一冷气，齐齐：“你……居然买了？”

不过这类话题，香桥都不上嘴，她索只倾听着，避免自爆其短。

盛香桥这是疯了吗？难她被三两银一壶的香茶冲昏了，以为自己沾染了画室书香就成了鉴画名家不成？

四十两！两个小姑娘虽然不是小街陋巷里的贫家女，也着实被这价钱吓到了。

盛香桥抱着画卷皱眉

“成表，你知得可真多啊！”香兰看得晴卖，连忙捧场恭维。

也许是看到了香桥注意的神，得晴也扭看去，见了那印撇撇嘴：“这字画来路不甚正，不过画得实在太好，卖家隐去原作者，收购的价钱也会略低些，像茶楼这类地方，不过是为了装门面，而这隐去了画者名姓的画，往往更耐人寻味，可以让人赏茶之余，琢磨画功文笔，考证下宗派……当然若是遇到行家，就算盖印也是无用，若是懂鉴赏收到了真品，就赚大了！”

这大印黑压压的略显突兀，只“不问”四个大字，很明显是为了盖住原画者的印章。

香兰有些不信，正想派丫鬟再去问问掌柜，这香桥了多少银的时候，得晴不耐烦：“既然买了，就赶快上车，还要去选布料呢！”

幸而不一会，伙计端来了两碟致的糕饼，二两银一碟的糕饼立刻冲淡了小姑娘们晚秋难熬的哀愁，叽叽喳喳地吃起糕饼聊起时兴的裙摆款式。

“……”香兰和得晴面面相觑，齐齐摇。

不一会，那丫鬟回来低低跟她说：“大小在跟掌柜的讲价，要买刚才雅间里的那幅字画。掌柜的要四十两，大小杀了杀价，还没杀下来呢……”

其实这画是费了三十两银买下来的，若是时间宽裕，她还能跟掌柜的再细杀杀价钱，可惜见那丫鬟探探脑，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匆忙间只能倾其所有了。

得晴嘴角笑，得意地说：“我也是听我哥哥说的，他跟那些同窗倒是经常来此饮茶消遣。”

香桥的目光凝住了，当她将目光调向画的落款时，却发现那一，被一方刻的大印盖住。

香桥微微一笑：“啊，我看这画雅致，跟我卧房的帘幔很搭，就买下来了，不贵，杀完价才一两银。”

这画……她见过！

得晴想让大表当鸟的想法落空，只能闷闷地喝一香茶，心里想大不了让哥哥回买些炭木柴草送到事那里，今年早些烧地龙就是了。就怕母亲又要说自己故意炫富，让舅舅难堪，不够懂人情世故……在盛家这般节俭的过日，可真是苦了自己了。

：“我让凝烟在园里抓了只断的小猫，洗净了抱在被窝里，和极了……要不，今晚我让她也给你们抓两只？”

等品茶完毕，结账下楼上车的时候，香兰发现嫡香桥一直迟迟没有下来，而且她边的丫鬟婆，除了凝烟外都被她支开来车上取东西取了，便有些奇怪地让边的丫鬟去看看。

闲着无聊时，她一扫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幅“远山孤钓图”，这画着墨清减，却烘托孤清远的意境，一看便知应该自大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