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百列有些错愕。

穹中央悬挂着一盏大的晶吊灯，斑驳的光影宛如神洒下的仁慈，两旁的墙镶嵌着的大理石雕刻，镀金的栏杆沿着优雅的旋转楼梯盘旋而上，使它看上去仿佛通向云端的通。

“莉莉，我所行皆是神的旨意…”

“那么你呢？你想要什么？”加百列说了很多，但是都没有包括他自己。

走大门，所谓的历史的厚重和宗教的神秘终于得到了象化现。莉莉认为这也许就是最接近天堂的样。那的穹上绘着《神启经》里的故事：神面对一片虚无的广袤天地，下了一滴孤独的泪，它落到人间，溅了许许多多的人类。因此人类才拥有五彩的发和珠，它们倒映的是神的光辉。

她了一气。加百列说得对，她没必要去学那些贵族，她不是她们，也没必要成为她们。她只需要照自己觉得舒适的方式活着。

“莉莉，你又在看什么？”他声音压得很低。

音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我在想，这个地方是不是和天堂很像呢？加百列，天堂是什么样的？”莉莉岔开话题。

“莉莉，无聊是活着的人类才会拥有的东西。人类有太多的望，一旦望得不到满足，他们就会陷虚无。而升天堂的人类将不再会有望，也就不再会无聊。主唯一想要的就是人类的信仰。”

不远古老的大剧院在街灯的照耀下闪烁着金的光芒，它看起来宏伟又雅。这是莉莉第一次亲看见它，她挽着加百列的手，看着周围那些打扮时尚得的贵族又开始张了起来。

莉莉认真地看向他，“是啊，你。加百列，你总是在替你的主传话，但是你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呢？比如我，我就想要继续画画，运气好的话我也许能像琳达女士那样靠绘画养活自己。不过最重要的是，我要为我的人画画，他们一定不知自己在别人中是什么样的，而我可以画给他们看。”

他还想说些什么，舞台上的灯光复又亮了起来，而莉莉的目光也被引了过去。

“你怎么不看舞台？”莉莉有一瞬的慌张。

莉莉打断了他，“不，不是这样的。加百列，我很确定现在坐在我旁边的是你，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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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照你自己的步调来就好。”也许是听到了莉莉靴踏的错足音，加百列突然侧过对她说。

他摇了摇，“你所说的‘天堂’里什么都没有，主将自己的所有创造都投到了人间，而人类的反哺是主的力量来源。”

坐在包厢内不久，灯光就暗了下来，演员应该就快要登场了。莉莉侧看向一旁的加百列，却猝不及防地撞了对方在黑暗里略显沉的瞳。

莉莉瞪大了双，“这样的话不是会很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