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我和人曾度过好时光……”

莉莉继续沿着河边转着，像一只陷迷狂状态的飞腾的蝴蝶。她的双脚突然离开了地面，是加百列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大滴的泪砸到了加百列的脸上。

随后，一个柔温的吻印在了他的上，他的官能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无限的放大。在人类所绘的宗教画里，总是以人的大小来表现地位的尊卑，莉莉的影在此时也像这些宗教画里的神一般，占据了他的全领域。

莉莉摇了摇，捧住了他的脸，“加百列，我想斯诺赫特镇了，我想念过去单纯的生活。你知吗？你的睛总让我想到雪心湖，它很蓝，很漂亮，我们的小镇就是因它而闻名的。”

莉莉从他怀里直起，呼的气打在他脸上，他们此刻离得那么近，近得如同一对最亲密的恋人。

“如今我们已然天各一方……”

“对不起，我光在说自己的事了。明明想着让你开心的。我给你唱首我家乡的歌吧。”然后莉莉开始唱歌，她的声音伴随着泣声显得断断续续，歌声完全不成调。

“在那丽的雪心湖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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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改编自《Loch Lomond》

样有些狼狈，就连他的礼帽也被风到了河里。但莉莉看到这一幕，竟也把自己的帽丢到了地上，让长发四散开来，她甚至蹬掉了跟鞋，赤着脚拉着加百列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她的泪是无法汇大海的河，被人地拦截，只留下无限的苦涩。

是的，她纵情恣意的舞蹈、毫无形象的模样放在任何一个人上看都是惊世骇俗的，但是加百列却无可救药地被她引。她黑的卷发像柔的夜幕，她明亮的双眸仿佛从生到现在都不曾转变，如此纯真又如此定，那悄悄爬上枝的月亮也不过是她的缀。

加百列抹掉了她角涌的泪，可上又有新的冒了来，源源不断。

加百列下意识地照了，但他的神识仍然让他看到了莉莉向他凑近的红和她颤动的睫上的泪珠。

“我们继续舞吧，加百列，继续！”莉莉对他大声笑。

如果这就是成为人类，那么那些痛苦倒变得可以忍受了，加百列有些天真地想着。

“我只是想追求我想要的生活，我错了吗？加百列，我错了吗？养父母对我不算太差，我却因为不想结婚而不辞而别；你说人类世界靠我腹中的孩拯救，我却只想着把它打掉；加雷斯在为建立一个新世界而努力，而我只是呆在你的别墅里学着艺术！”

乞巧节是表达女愿望的节日，祝大家节日快乐：）

“闭上。”

“莉莉，你哭了。”他望着她的睛。

“加百列，对不起。我没办法改变，我只能优先考虑我自己……”她的声音很轻，加百列还沉浸在受到心声的喜悦中，没能听见。

“莉莉，别唱了。”他抱住了她，像是要将她骨髓。而后他突然受到了自己左的心，而莉莉的心声也从他的右传来。他开始奇思妙想，也许一个真正完整的人是拥有着两颗心脏的。

碰巧路过的行人见到这一幕后都压低了帽檐躲得远远的。

“月光闪耀，白雾弥漫……”

“在那丽的雪心湖旁……”

“重逢之前我的心在何方……”

这是一首离别的歌，加百列不想继续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