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

皇甫一顿，“其实我是来的，老师觉得这次来首都的医院机会难得，毕竟也是因为老师的研究成果受到这边医院重视，才会有换的机会，所以他就把我也带过来了。”皇甫抿嘴，接着补充，“说辛苦的话，也不辛苦，在上海的时候，老师也是把我到医院里去提前学习适应的。”

“结果还是一样的茫然。”皇甫摇叹息，“其实，我爸妈不想让我当医生，觉得太辛苦了。”

说是最好的朋友，但终究也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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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庄睿猛地回过神来，“怎么了？”

“应该会吧。”皇甫其实也不确定，毕竟家里人还是希望他能回家的，只是如果照老师的想法，应该会留在上海的。“我倒是去哪儿都行，爸妈想叫我回去，老师是觉得留在他现在的医院里，他能帮衬着，现在考虑这些不现实，重要的是考试，没通过老师会扒了我的的。”皇甫下意识咬着笔，看着庄睿好奇的问，“那你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皇甫笑，“咱们晚上吃什么？”

嗯，好像他也变得特别起来了。庄睿轻笑。

他的论文还没写完呢……庄睿惆怅。

“那我以后叫你小睿。”皇甫相当快的改了称呼，然后又故意扭作态地喊他，“睿～”

“那你以后，会在上海定居么？”庄睿记得父母说皇甫是在外地求学，家里人都不在上海的。

皇甫连连，“可以可以。”

庄睿听了后也不太赞同皇甫学医，毕竟这年医院了太多的事，但他只是个外人，这话是不好讲的，只是在心里这么念叨罢了。

随即，两人放声而笑。

庄睿沉，真是个好问题，“我也没想好，当初是因为喜所以选了历史系，结果不太好就业，嗯……我爸妈，倒是没有什么要求，不过我自己的想法是想找个安稳的工作，也可能就留在京城了，但以后的情况也说不准。”

何止是看起来比较忙啊……庄睿看着他又翻了一页书，有些不解，“你既然要考研究生，怎么还换到这边的医院来，不应该专心备考么？”

这人吃饭也是风卷残云的，没有几分钟就全下去了，然后又抱着课本或是抱着笔记本去忙了。有时庄睿打两把游戏，皇甫倒会搬个凳坐在旁边，手里时常拿着这样那样的书，庄睿说让他来一局，他却只是说他听听就好。

皇甫抬看他，眨，“我么？”庄睿，皇甫嘿嘿的笑了，“还好吧，主要是还要考研究生，这边医院里也有好多东西要学，所以，看起来比较忙。”

之后的日里，庄睿睡意朦胧间，便经常听到这个闹铃声，而他一觉睡醒时，一旁的床铺上总是净净的，仿佛无人存在。皇甫很忙，每天走得早，也或许是他醒的太迟，而等他从学校回来后，皇甫才会拖着脚步归来，然后像是烂泥一般的在沙发上，还要拿笔记看两。

这可真是人生三大难题之一，庄睿苦笑，“换一家店吧，去吃龙虾饭么？”

老师……庄睿不由得回想起了在机场时，那位面容清俊瞧着很有涵养的中年人，不禁慨，“你老师对你很好。”

“其实我也好奇的，你怎么会想到上医科大学呢？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最讨厌念书了么？”

多新鲜的情绪，他本格还是属于冷淡的那一挂，对人并不会多亲近，但是皇甫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人，从小就很特别。

“你也太辛苦了。”

“庄睿？”

“那个，”庄睿突然张起来，停顿了一下，“你一直叫我庄睿，听着怪生分的。”

“那当然了。”皇甫得意的扬脸，他跟着老师好多年了，老师也只有他这一个徒弟，自然是照顾得很，不过，也是因为太过照顾了，惹得老师的人不怎么喜他。什么飞醋都吃，季总可真是……唉……

庄睿顿时疙瘩起了一，“我的脸上写满了嫌弃。”

“七年前我爷爷病重过世，老师是当时的主治医生，他第一次见了我就问想不想学医，我爸妈不怎么赞同，后来又说了好几次，我又没什么目标，就答应了他。”其实最后，妈妈和大哥二哥都是支持他的，但爸爸当年特别反对，被妈妈冷落了几天后，爸爸才不得已松了。他也不太明白爸爸为什么反对，总之那老的心思一向难猜。“不过我跟着老师学习后，老师女儿也常常会过来听，老师觉得无所谓，但季总却不愿意女儿学医，我就渐渐也有些明白了，或许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单纯不想让自己的孩受苦才反对的。”

皇甫那么用功念书，倒是让庄睿生了许多的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