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无论如何，我们今生……再无生离，好不好？”

“将蜡烛……都收了吧……”

冰凉的脚边忽然多了一块温，佟陆陆的脸蹭蹭蹭地红了。

沉默无声，他握住她微凉的手，柔声问她：“冷吗？”

她闭上睛，拼命让自己不去看对面躺着的人，她怕看多了容易犯痴睡不着觉。

因为我怀中，就拥着我的太。

“有儿。”

佟陆陆犯嘀咕：“是汤爷。”

艾玛……这睡相……也太人畜无害了吧！

略抬首，在她的额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不顾她石化的表情，白盏辛一手撑起，侧躺着望她，勾一抹温柔的笑：“早。”

“一定是想见你。”佟陆陆拍拍他的背，安抚，“他一定，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里，将他抱住，一遍一遍，轻轻顺着他的背。

我和环纡，昨晚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着两只熊猫，她回过，却见晨光打在他清透的面颊。

“我的脸极像母后，又极像父皇，所以两方都不太好，”他淡淡说着，声音是那么的平静，“母后先逝，父皇独留在正崇殿，度过一个又一个夏秋冬……后来，父皇将我安置到舟山，不见为净……我时常在想……东秦景和十二年，他写下那封急诏时，究竟是被无奈，还是真的想在临死前，见我最后一面。”

小福生此时才敢弱弱地走来，因满地的蜡烛无从下足，只得跪在与床隔了老远的屏风后：“才在。”

白盏辛细长温的手忽揽过佟陆陆的腰际，将她往怀中一带。

靠杯……好多蜡烛，好亮……本睡不着啊……

意识到手已经不自觉伸过去的佟陆陆，连忙左手打右手，忿忿转过，狂挠发：佟陆陆，清醒！

“嗯，我是你的汤爷。”

白盏辛那一晚，睡得极好，但他怀里的人，偏生闭着睛熬到天将亮，才微有睡意。

对方簌簌躺下，清幽的沉香让人平静。

我也许，再也不需要了。

佟陆陆闭着，自以为偷偷地转过，背对着他。

这谁得住啊！

“嘿嘿，”她嬉笑，“那你也给我脚吗？”

一早起来，像被人打了几遭，佟陆陆簌簌起，边人的手不安分地落在她的肚上。

这句话，佟陆陆自正崇殿来，浑浑噩噩回到万华殿，见到枝要说一次，见到韩澈也要说一次，见到昭

他的微张，右下的那颗痣在白皙的面上尤为显。

下轻磕在她的，他将她拥怀中，顺着向上，握住她的手：“小福生。”

似乎是旁边人一大早动静太大，白盏辛微睁双眸，便伸手一拉，将莫名其妙自言自语的佟陆陆拉回边，清面埋她的发间。

白盏辛起，一把掀开被，将二人盖住：“若是还冷，那我就当你的汤婆。”

她几次言又止，只抬眸望着前一本正经给他脚的男人，羞地恨不得立刻找个地钻去。

“好。”她弱弱地答应他，把被裹得极严实，“好了好了，睡吧睡吧。”

……

那么威严，那么乖戾的一个人，熟睡的时候却像个婴儿一般。

她一共数了九万九千九百只羊，满脑的咩咩咩，恨不得炖一锅羊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