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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姜幸坐在院里搓衣服,他动作大,不时溅射出水花。
谢行莺抻着小腿靠在秋千上,犯懒荡着,井水冰凉,落在肌肤,激得她连连后退,娇声抱怨:“好凉啊。”
闻言,姜幸又起了坏心思,宽肩舒展,扭头望她眼,指骨一扬,悬着的水珠尽数泼在她身上。
女孩反应慢了几拍,神情娇愣,身体却跟着井水打了个哆嗦,日光晒化了蜜色瞳珠,下一秒,就滚出泪花,恼声骂他:“你干嘛,烦死啦。”
谢行莺从秋千跳下来,转身想回屋里,姜幸眉梢挑着笑,伸手扯住她,略一用力,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下颌搭在她薄肩,将她小手也压进木盆中,口吻混不吝:“哪有夫君洗衣服,新婚小娘子冷眼旁观的道理。”
最开始,他命姜府的下人抽空赶来别院,处理杂务,后来怕人多眼杂,谢行莺趁机逃跑,索性自己做了这些。
说出去,梨州谁敢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姜家大少爷,竟也有洗衣扫地的一天。
入了夏,谢行莺反倒愈发畏寒,井水的凉像顺着肌理,填进骨头缝,她抽动手腕,蜷缩着往姜幸怀里钻,细弱呜咽:“我冷......”
“娇气。”
看着怀里的骨碌动静,姜幸狎昵嗤了声,提溜起湿漉漉的小手,不在意地往自己臂膀上揩干。
谢行莺仍被他牢牢抱着,她骨头倦沉,懒得折腾,怒了努嘴忍住了,放空发呆。
木盆水清,倒映出破碎的人影,她静静望了会,一个念头如火花乍亮,突然昂头提议:“姜幸,我想去照相馆。”
姜幸听见这话,精准锁定到“外出”这个行为,警铃大响,搓衣的动作停下来,语气冷硬:“想都别想!”
他声音大了些,谢行莺惊得一抖,瞳珠可怜颤着,仿佛寒风里发怯的小鸟,姜幸对上她视线,心一软,继续搓揉衣衫,烦躁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拍......拍照,”谢行莺抽了抽气,带了点委屈哭腔,被他幽禁了这般久,撕破脸的勇气都没了。
“不拍不行?”姜幸脸色发沉,语气也含戾,瞧着格外凶冷,偏偏谢行莺坚持,湿软的指尖揪着他衣袖,轻轻晃着,撒娇般小声道:“在云京,我每年生日都要拍一组的。”
她生辰将近,姜幸闲暇时也在琢磨送些什么。
他沉默不语,在心里暗自计较,梨州的照相馆位于最繁华的地段,路程不短,一路上危险重重。
这个危险自然指她存了逃跑的念头。
姜幸松手,甩下衣服,水花又溅到两人身上,谢行莺惊呼,没等她继续劝说,整个人就被抱着往里屋走。
“别跟我耍心思,你逃不掉,”姜幸将她丢回床上,不再废话,将这事一槌定音。
谢行莺听见威胁,心脏惶惶漏了一拍,卷发拢在胸前,挡住了心虚,咬湿唇肉,吸了一口气才爬到床沿,语气尽可能放乖:“不会的,我不跑,姜幸,你为什么不信我!”
姜幸垂睨着,不为所动,谢行莺伏下腰腹,双手都攥紧了他衣服,低头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