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伍昭不得不承认，除了修为低下之外，这小师妹确实有几分讨人喜——若非早已知知对方多半是在演戏，他其实还享受逗对方的时刻，尤其是她被戳穿时，那副又羞又急的模样，当真有趣。

烟紫此次事，他也不会知现同他联络的是个巡山弟。

“我……我不是说过了吗？”洛委屈的样。

“还有，”他哂，“小师妹还是离我远些好——那边的手段，我如何能不知？不必白费心机。”

“大师兄，”洛地唤了一声，打断了伍昭滔滔不绝的描述，“你莫要再说下去了。”

她说：“我方才茶好像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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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伍昭却似乎本不打算放过她，还给她细细解释：“据说昨日膳堂得了三晴雪兽。明月楼的千金因为心慕天玄掌门，专门遣人去闯了那昆仑绝境，猎来送予掌门——说起来，那晴雪兽可一是宝，不仅质有助于洗髓除垢，一腱亦可膳，若炖煮至酥烂，那滋味堪称绝品……”

洛想不满腱的瑞兽长什么样，便只能盯着面前的大恶人瞧：端坐她面前的青年是，是，肌隐隐贲张，一藏青劲装撑得曲线鼓胀，若是忽略这聒噪的嘴，确实是十分可——嘴瞧着其实也好吃，珠微丰，泽饱满……

如此讨厌，若非有命之忧，她才不想动他，为了一顿吃给自己惹麻烦来。

伍昭叹：“我只是盼着小师妹能对我再坦诚一些——若师妹能说你那“香”的由来，师兄自然也不愿意继续为难”

虽然不知“那边”为何真派了这么个修为低下的弟过来，还是那死去的“烟紫”的联络之人，但在他嗅到了空气中的那“异香”之后，对洛尚存的几分疑虑反倒打消了不少——毕竟“那边”送来的人，无一不是“擅调香，多狡言，魅惑”，正与他前的这位小师妹一模一样。

念一起，她那糊成了一团的脑，又隐隐沉淀下了一分灵醒——每逢类似的时刻，这一灵觉，便会引着她在暗中像幼兽那样一边端着无害的模样，一边耐心地去寻找“时机”。

洛立刻觉，他似乎并不吃撒卖痴这一，甚至当她这幅模样时，只会让对方更加警惕。

所有内应之间本就只通过暗中的渠沟通往来，不见面，更不知对方在天玄的份——若非

伍昭正神，忽觉对面少女飞快地看了他一，立刻又垂下去。

他在“拆穿”她的手段之时，便已不自觉地将杯收拢回去，不过一会儿，又下了两杯；纵使如此，他的情状也没有丝毫改善，反倒是用力咬了牙齿，下颌肌微微绷，仿佛在克制什么；再看他的神，若说先前他的模样还能算是清醒定，可盯她盯得久了之后，也有轻微的走神。

——真的是、太过分了。

“小师妹知我想问的不是那些。”他显然清楚方才她那番调香的论调全是胡诌。

她说话时特地垂下了去，只怕中的意了她的心思。

而且她还想着勾引他？也不知那边是怎么告诉她这边情况的。

伍昭确实觉到了几分不对劲，但并未太放在心上。

……

——不，还是有些不同的。

伍昭不答，她只得又用更小的声音补充了一句，飞快地，快得伍昭差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说这话时，天然带上了一嗔，若换个男，早已酥骨，可对面的人非但没有心神动摇的模样，反倒收敛了笑容。

于是洛定了定神，努力让声音稳上不少：“大师兄，我辟谷本就困难，还请大师兄莫要戏师妹。”

——迹象表明，他确实知她没说实话，但他显然不知，真正的“香”早已生效。

面前少女垂得更低，也不立刻答他，只一截雪白的脖颈，许久，方才细若蚊蝇地声问他：“师兄……这附近可有方便更衣的地方？”

她都已经打算放过他了，不想走旁门左了，可他还非得着她，三番两次——那就怪不得她了。

洛想，哪有这样勾引人的？

他才上好，兼之声线清朗，茶一端，颇有几分江湖说书人的架势。

他心下有些警惕，面上却端起了笑容，问她：“师妹怎么了？可是要茶了？”

换个时候，洛必以为他已经看穿了她的谎言，甚至已经识破了她的生香之术，只被他两句话一唬，就会像方才那般大惊失，破绽来。

可现在她的“念”早已压过了脑中的其他念想，自然不为所动；而经由那念生的灵觉则让她五锐，几乎是立刻注意到了对方的轻微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