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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念正，如是闻法，罗音惑心，活生香。”）

左边的是季诺，右边的，也还是季诺。

少女的声音轻而甜。他低望去，望见了她中映的、摇曳的影：

仿佛在什么时候，在更加昏暗的场景，或是在更加明熠的景象中，他也曾像现在这般。

此刻，她只想彻底化在梦境之中，这一相不符的矛盾本无关要。

她在他的控制下呜呜咽咽地哭着，而他脑中愈发昏聩，前的景象开始变换：

他不让她随意动弹，没有丝毫与她心的念，亦不再显温柔的模样。

然而她并没有纠结太久：

如果继续放任下去，或许会现难以控制的局面；可如果重趋小意温柔，却又实在不合她心意。

一念既起，原先模糊不清的诀浮现心。

——这只会让他难受。

她还想要更多，想要所有。

“闭嘴——”他伸手掐住她的下，眸锐利，“不要喊我季哥哥。”

他稍稍定神，只见少女双颊红，神情乖巧，还隐隐有些畏惧，一双眸波光盈盈，清清楚楚地映了他的影，分明便是“闻朝”的模样，是他本来的模样。

下人伸白皙的手臂，藤蔓似地搂住他的脖，以脸颊满足地蹭了蹭他的脸，然后凑近他耳边，悄声说：

人完的相中挣脱来，即将及危险的边界。

“我真的好喜呀，你呢，季哥哥？”

这是她的梦境，一切比如她所言，如她所。纵使上之人不愿，那又如何？

闻朝如遭雷击。

这个梦中的“他”只能是季哥哥。

她总归有办法让他愿意的。

心念电转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然浮到前。

“季哥哥。”她说，“我喜你，季哥哥。”

她好不容易才罗织这样的一梦，如何能这般轻易地就让它消散？

一时之间，洛竟不知自己是更渴望拥有那表里如一的相，亦或是拥抱此刻更直白真实的快乐。

——可这如何能够呢？

他下意识地就想要远离，甚至训斥前之人，可话到了嘴边，前又是一。

他不理会她的是心非，只亲她亲的愈。

他应当，而且只能是符合她心意的“季哥哥”。

她不应当在他的下，而应当乖巧地坐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地望着他，与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甚至有些畏惧他——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用这样的表情对他诉说着喜，亦或是央求着他……

“季哥哥，我不舒服。”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