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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奇怪，稍稍一顿，就听得后院有泣声隐隐传来，仔细听去，却是阿兰和奉茶压低声音在吵。

洛下意识地瞧过去，正巧对方也望过来。她本以为凤鸣儿会质疑她方才为何那般坑人，或者至少问问她来明月楼什么，不想对方里全是笑意。

同门：……

两人不急着回去，一路笑闹，偶有同修肩而过，朝她们投来略微好奇的目光，她们也不在意，只觉得时日安稳，年岁正好。

卫寄云于是又神了，神闪闪：“那位师是真的面善——我从未有过这般觉。她的同伴我瞧着也有些熟，方才还托掌柜的告诉我回会再来取那些丹石。你知吗，我一看到她，就觉得灵台震动，好似生了无限应来——”

如此，原本小半日不到的路程却是飞了近半日。待得奉茶的小居落中，两人还有些不舍，也有些迫不及待，想同新的好友好好说说今日的所闻所见。

阿兰努力压着：“我并没有那么想……你莫要再说什么、什么我要舍你的话……”

同门又问：“那你倒是和我说说，她——或者她边那位长什么样？”

同门沉默地听了好一阵，最后实在憋不住，问他：“你不会是真的想送吧？”

卫寄云愈发茫然的神情。

另一厢，洛二人自然不知后又横生了些枝节来。

洛见阿兰不在厅堂塌上，就要往后院去。可还没走两步，就被凤鸣儿一个侧步给挡住了。

瞧见洛神亮晶晶的，满期待，她角忍不住又翘了几分：“家里确实有这么个碗，却是给‘福’的——就是我家那看门的黑狗盛吃用的，福长得好看又神，打猎也利索，我爹最喜它。”

洛收好那四十五灵石，扯了凤鸣儿就跑，直接御剑上了那，逆而下，寻了个隔淮街上的丹药铺迅速买了丹药，便毫不留恋地飞了明月楼。

卫寄云：“当然，君一诺，如何能改？”

洛反问：“难不是？”

她说：“我以为师要训我呢。”

于礼貌，又不好扰阿兰起开门，凤鸣儿领洛在前下了，小心落在那玉兰树下。

“可这家中碗虽破，哪里是能随意糟蹋的？就算有破，也难找这般大小合适的。所以你猜猜他找了什么？”

同门“果然如此”的神情，但也没再说什么，只问他：“人家同你说什么了？三句话就让你了三千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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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茶声音亦是不稳：“好，那你告诉我，先前我放在库房的那些丹药都去哪了？方才我回来你又不在，却是去了哪里？”

卫寄云顿了顿，随即“啊”了一声，显是懊恼非常。

仙师若有门路亦可去问——若说是想寻那凡间的路，我这挂牌下的凡间巧匠确有数人，最近的乃是‘辛夷娘’，正在十方界。说来也巧，她似乎同方才来的那两位天玄仙相识。”

“我没想到居然这般巧，”他说，“难怪我看那位师十分熟，原是这般有缘。”

同门：“你可问了那师的名字？”

凤鸣儿又：“那我有没有同你说过，有次年节将近，我娘给他买了些爆竹。我想同他一起玩，他这人却十分小气，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我心下难受，便想了个法。”

两人像是达成了默契一般，见得明月楼远远落在了后，方才放慢了御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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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

洛跑得急，境界又差，这一慢，差不多就是停了下来。不想边的人也就这般停了下来。

“你嘛呢？”了多宝行，卫寄云的同伴扯了扯他，示意回魂。

……

凤鸣儿压了压角，神却愈发明亮：“我为何要骂你？早前诓奉茶喊你师，恶人要我来当，如今又觉着我十分正直了？”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心态：“无妨，我一看到她就能认来。”

“我同他说，若想爆竹炸得响、炸得漂亮，可以找一个开裂的碗倒扣了，再把爆竹扔去即可。”

凤鸣儿方才与她恶作剧后一路狂奔，虽淬已成上无汗，但心下畅快，四肢亦是舒泛，想了想，：“其实我并非你想的那般好——你知我有一个弟弟对不对？”

凤鸣儿难得有笑，午后光正盛，映得她中便似落了光一般，洋洋的，染得洛也“噗嗤”一声笑了来。

凤鸣儿说完忍不住又笑，洛顺着她的话稍稍一想，亦忍不住笑声来，觉得故事中那一人一狗实在是又可怜又好笑，比起今日被她耍的那位，却是不知哪个更可怜好笑。

“你没瞧见我家狗那神情，就这么地瞅着自个儿的碗上了天，可怜极了……嗤，然后我弟弟的那些爆竹就都归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