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气氛真的太焦灼了，沈清茗咬了咬，再抬时脸已经变的云淡风轻。

龙卿没料到沈清茗观察这么心细，她走过去和她一同坐下，端详着在灶台内的猪脚，“这东西踩在污秽上，的只有一层，怎么吃？”其实还能闻到淡淡的臭味。

“别那事了，今日是除夕，准备年夜饭吧。”说完也不敢看龙卿的神，沈清茗急忙拿着猪奔向厨房。龙卿没辙，只好跟了上去。

沈清茗一噎，仍是不愿开。龙卿又盯了她许久，良久才叹了气，低哑：“清茗……”说到一半的话顿住后，她的蠕动着，波攒动，良久却是再也没能吐剩下的话。

既是年夜饭自然虎不得，沈清茗把沈老太公给的那块的骨剔来，与萝卜山药一块煮汤。煮汤的过程中她拿一只猪脚，放在灶台内烧掉表面的发，龙卿站在一旁不知该些什么，见她神认真的烤一个猪脚，眉微皱。猪血还能理解，猪脚这没有还踩在秽上的位也能吃？

龙卿照着沈清茗的要求把猪脚剁成小块，置于砂锅中与葱姜蒜还有醋一块熬煮，猪脚腻，与之最搭的永远都是醋。

沈清茗把李娘给的猪挂在灶台上熏制，准备留着以后再吃，剩下的猪蹄猪血还有沈老太公给的那块猪也足够她们吃四五日了。

沈清茗面微赧，她把烤过的猪脚夹来，放在温里清洗，“不是直接烤了吃，要洗净炖烂了才能吃的。这里脏，要不你先到外休息一会儿，好饭我再叫你。”她急着把猪脚藏起来，其实烤的时候确实有臭，她都看到龙卿皱眉好几次了，恨不得立刻让龙卿离开。在她中龙卿就该十指不沾，那双青葱玉指是用来抚琴墨的，不是用来活的，更不能摸猪脚。

闻到香味

“阿卿！”

除夕，自然少不了年夜饭和守岁。

“我来吧，这般刮净就可以了是吧？今晚的饭菜多的，你去忙别的。”龙卿已经学着沈清茗那样用刀在猪脚表面刮。

龙卿当然不愿让沈清茗自己忙活，见她用刀刮着猪脚略显吃力，便抢了过来。

沈清茗没辙，见她执意如此只好去剁馅了，年夜饭少不了一顿象征团圆的饺。把猪剁成泥后加葱姜搅拌上劲，之后加萝卜香菇丁，搅拌一番馅便好了。这时候龙卿也把猪脚刮净了，伴随着表面烤焦的一层刮去，了底下米黄的泽，猪脚白白净净的，没有臭臭的味，还隐约散发着焦香。

炖猪脚的时候沈清茗和龙卿一同包饺，龙卿意料之内的本不会包，她笨拙的着一张面，把馅裹在里面，然而当她试图起来时馅就会故意作对一般，总会从开的地方漏来，把整个饺的油亮亮的，形状也千奇百怪。反观沈清茗，沈清茗动作娴熟，单薄的面在她手下就像一只纯白飞舞的蝶，蝶翼翻飞几下，便自然的把馅包裹其中，甚至还可以在边缘形成漂亮的褶皱。

沈清茗一直暗戳戳的留意她，见她幽怨的看着手中的饺，又兀自扭哀叹，最后匆匆去院里劈柴，模样的转变差让她憋不住笑，龙卿怎么会这么可！等她挨个把饺包好，煮汤的铁锅里也传了郁的香。

沈清茗看她的纠结，想到猪脚猪尾和猪内脏统称猪下，大人家一般是看不上这东西的，也只有穷人会买回去打牙祭。龙卿看着就不大可能吃过这东西，估计也不会吃这东西，便有窘迫：“你别嫌弃，猪脚好了也是好吃的。”

两相对比之下，龙卿看看那珍珠白玉般的饺，又看看这的歪瓜裂枣，想了想，她很果断的放下了再次被扯坏的面。想到沈青松刚刚送来的两柴，便自觉劈柴去了。

沈清茗在厨房忙的火朝天，很快就把沈青松的事抛掷脑后。以前过年她都是一个人忙前忙后，伺候老沈家一家老小，现在不必伺候他们了，还有龙卿作伴，过年也就充满了期待。

得戳破这憋足的借了，小姑娘分明有话要说，却为何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