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南平淡声问。

“我若是不去呢？”

他浅的眸被火光映的一忽是橘，一忽是无尽的黑。

质韧，不可屈。

“王后怎么知城外的光景怎样？”男人打断，语气冷如铁，“哦对，你和我的兄弟私奔了。”

这小小的举动燃男人竭力掩饰的愤怒，戳破

她原是想着把妇孺们带去安全地，自己折回去寻找措仑。而如今孤一人到了瓒多面前，怕是再也走不脱了。

“肯回来就好。”瓒多举起手中的，“喝酒么？”

后的守卫撤了力，她方才有余力往殿内望去。原来后被幸过的女人们，竟都缩在厅中的角落里，连一向傲的玛索多也不例外。

倒不是嫁人妇的丰盈和顺，也不全似阁前的心气傲——而是从少女柔的心房里，长了有名为“责任”的骨。

“想什么呢？”南平见阿朵愣神，挑起话，因为走得快有些气：“你说方才瓒多派人来寻我了？”

“有趣？”南平只觉得这形容恶寒，激愤起来，“城外很多人在逃窜，有人丢了孩，有人死了……”

“闭嘴！”

南平哪里肯从，把扭到了一旁。

南平被刀抵着，走了初次见到瓒多的这间红大厅。恐惧的忐忑与未知的焦虑混在一起，沉甸甸有了重量。

少女莫名嗅冰冷的血腥味，停了片刻，方才轻声：“是南平来晚了。”

“不喝也好。”瓒多淡声，“一起看看风景。要我说，今夜属实有趣，对么？”

*

见南平顿住，瓒多再开时竟笑了：“我兄弟的床上功夫怎么样，让你快活了么？”

南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觉迎面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王守卫。

“瓒多有令，请您去宴厅。”

南平摇，一颗心已经飞到了密之中。

宴厅位于台之上，原就是王内最的所在。而男人立着的位置，刚巧可以俯瞰外面的抵死一搏和血海冤仇。

如此怵逆上位者，怕是自酿苦果。但被人恶毒羞辱的怒火盖住了恐惧，南平再也无法压抑心中厌恶之情。

火在他脚下的王城燃烧，这男人竟还有心思喝酒。无论是有成竹还是放浪不羁，都叫人不大舒服。

来者毫不退让，仓啷啷刀剑鞘，利刃不长：“恐怕是不成。”

“王后，你来了。”瓒多倚在厅外的围栏，手里拎着敞，温声说。

风穿堂而过，每个人表情都是漠然的。

她时不时回看向队尾，一张俏脸在灼灼火光中更显瘦削，表情甚是毅。

男人挨了骂，倒是没大发光火。他毫不在意似的耸耸肩，继续淡声：“不想说话也好，那便看景吧。”

听这个意思，他应是已经知她今夜离开过了。

“是。”阿朵醒过味来。才说了一半，抬起，又“啊”的收了声，“就是……他们。”

立在一旁的阿朵突然觉得，南平有哪里不大一样了。

领的威猛汉见到南平，蓦地驻足：“方才没有在寝见到王后，本来正奉王上的命搜寻，没想到刚好遇上。既然如此，请王后随我们一行。”

瓒多并没有与女人们在一起——他是揣着什么心思、为什么把大家都集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