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更为直接的，陈隽川收起手机朝楼上走。

孟惜雪学艺术的，你也不看看她多傲一个人，知这件事能不膈应吗？”

听到放手二字，陈隽川抬了抬帘，随后又垂下眸，语气平淡而定：“不可能。”

她的手机页面和他的简洁不同，里面满了APP，用了里胡哨的主题。陈隽川无意侵犯她的隐私，除了相册以外没有去看多余的东西。里面有一个分类相册，备注是“最喜的人”。

陈韫声在和爸爸下棋，三人对她幼稚的行径不评价，只有她妈妈会规劝：“宝贝，你这样是把自己也骂去了。”

宁婵掉落雪堆的手机被他找到以后仍然能用，他试了几次密码没有通过，后来听程桓的，用自己的生日试了一次，果然打开了。

陈隽川对此并不理会，沉默地翻阅宁婵从前给他发过的消息。

而想都不用想，她来这里就是为了陈隽川，哪怕陈隽川厌烦她到听了她的名字就上楼，程晴也当察觉不一般，问：“隽川哥哥在哪

“那宁婵呢……”他现在听到孟惜雪的名字，只有一羞耻与难堪，从直到脚趾，让他几乎无法立足在宁婵面前。

陈隽川很庆幸，十年前的无心之举会给今天的他留下最后的筹码，不至于让宁婵恨他到死。

相册里只有陈隽川，很多照片连他都不知是什么情况下被她拍来的。唯一一张二人同框中，他在看书，而宁婵自己对镜了一个表情。

“她以前怎么对你，你以后就怎么对她，好好把人追回来，如果还不行就放手。”

第二天，陈诺诺还在客厅里当着二人的面诵读克思名句：“资本家来到世间，每个孔都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陈爸爸斥责：“不许没礼貌。”

——

陈韫声笑了：“随便你，我只能提前告诉你，有这事在前，以后你们之间就有刺，你永远欠她的。所以我最好的建议就是让你好好补偿她，和平分手。”

等到家说程家人来拜访，陈诺诺才怪叫一声后停下，怒冲冲：“疯婆娘又来嘛？！”

“平等地剥削劳动力，是资本的首要人权。”

“宁婵啊，我对她也不了解，但她如果真的生气了，就不要再缠着不放，把人急了彻底消失让你找不到，要么就立找个小年轻谈恋去。你坑了人家这么多年，总要叫她自己缓一缓，平复好心情不是。正常女孩哪有不生气的，你就想诺诺这没心没肺的人，要是知自己给人当四年替，能开车把对方碾成泥。”陈韫声看着他越发惨白的面，心中也有理解为什么陈诺诺那么想看他好戏了，确实有意思。

台上很冷，陈隽川还是选择了坐在那风，好似这样更能让他清醒些。

看到这些，陈隽川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往这么久，他从来就没有给过宁婵一个正常的恋验，以至于两人连一张像样的合照都没有。

程晴家也住在这个别墅区不远，她闹着来陈家拜访，程妈妈一向她，也就遂了她的意愿。

陈隽川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选择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