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以后的宁婵显然话很多，说了很多平日里宁恒听不到的东西。

只不过是时机不合适，恰好让她发现了这一切。

蒙的，稍一眨就会有珠落下。

陈隽川愣了一下，正准备回答，又听宁婵说：“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反正也没有意义。”

就像她从前买红，总喜买替代，后来买到合适的那支，替代就会被丢在角落，只有偶尔才想起来，她就是那个注定会被舍弃的替代。

宁婵对他不待见这他当然知，但是至少有些话，两个人是应该好好说完的。

宁婵靠在沙发上，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他：“当时孟惜雪也快回国了，你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是要和我分手去追求她吗？我一直很想知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还以为你很难过呢……”

——

夜宁恒下楼倒，才发现宁婵坐在沙发上喝酒。

夜已经了，她打了个哈欠，敷衍：“赶说吧……”

就算是一场梦也没关系，反正都这样了，她很好，不是她的错。

宁恒疑惑：“为什么？”

他语气有些委屈：“你至少要听我说完。”

“回家？”她有些疑惑，陈隽川的房那么多，谁知哪个才是他的家。

陈隽川从前是三好学生那一挂的，骨里还是很正经，喜一个人，想着就是带她去见家长。宁婵是第一个让他生这想法的人，在遇到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想起过孟惜雪，有些事更像是一习惯。懵懂的情，到底和成年人的意不同。

宁婵嘀嘀咕咕说了一堆，他几乎都没听懂，问：“要不你去睡觉吧？喝多了

“那个房间，并不只是与她有关，里面还有我母亲的遗，后来我很少去，也只是从里面取过一对珍珠耳饰。我知她要回来，那时候我想将一切理好，再带你回一次家。”

夜后雨小了很多，宁婵也送走了陈隽川。

他吓了一，忙问：“你这是怎么了？那个男的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你要是喜一个人，喜十年，你就明白了。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喜了，他是我的一段时间，是我前的动力，就像光一样让我努力跟上去，拼命去靠近他，想站得离他近一，有朝一日能面对面的时候不胆怯不自卑。王欣肯定能理解我，不对……我就是王欣，但陆时承不喜王欣，他最后跟别人在一起了……”

意思就是，他没有要和她分手，再去追求孟惜雪的意思。

“我确实很难过啊，他可是我喜了好久的人，我十五岁就想和他在一起了，可我现在就是很后悔，要是没喜他就好了，不过也不对，我要不喜他，可能更加没息……”

得到这个回答后，宁婵短暂地沉默一瞬，并没有回应什么，只是看向窗外的雨，怔怔地说了句：“可我了你十年，我现在已经很累了，真的很累，就这样吧。”

他解释：“我舅舅他们，应该会喜你，我当时想带你回去见他们。”

打开灯之前，他还以为宁婵在哭，开了灯才发现她是面无表情的在喝酒，简直像是梦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