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瑶叹：“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刘伯见到小小的妖便没有抵抗能力,他买回来的妖又多良莠不齐，唉，这件事要怎么办呢，想想就觉得大。”

轩瑶还拦着她：“我还没说完呢，桑元死的那十七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啊喂……娘！妖市的事情你也没说清楚啊！”

她家老母亲的结局这么不用？

她又想了想：“你若觉得这个比喻不恰当，那你看巫女紫檀和朱厌，他们也是一心帮助别人，手段不够明、时常麻烦,这都是先天聪慧程度决定的,与他们的本意无关。”

“噗呲。”轩瑶笑，“不行，我可养不了，他日日在我面前晃悠，岂不是每时每刻都在诱惑我吃掉他，我怎么忍得住。”

娘你改明儿派人盯着刘伯，可别让他再去妖市了，若他喜，像云姨那样养些小螃蟹，像奚黄那样养只河豚、养只螺蛳，不也好的嘛。”

凝绮仙郑重其事地说：“娘这便派人去盯着刘伯，不让他再养那些小妖怪了。”

“清蒸大闸蟹、蟹粉汤面、蟹炒年糕……”轩瑶咽了咽，“不行，光是想想我就克制不住想去云姨家偷大螃蟹。”

害，她家母上大人说风就是雨的，她想拦也拦不住，躺平……

“你也喜养吗？”仲芜问，语气渐渐柔和，“养螃蟹？”

瑶瑶她，

“再看苑魁上仙，他是仙吧，可他却为了区区十佳男仙的虚名,闹这么多荒唐事,业务能力再也不能算是一个好仙。”想起苑魁上仙,轩瑶嫌弃地摇。

“妖终归是妖,是吗？”仲芜又重复一遍。

她拉扯着衣角，中一片清明：“人不全是好人，妖也非都是坏妖,你看靳南吕,他的方法虽然不对,但他将捉去的姑娘通通伺候得好好的,自己住，让姑娘们睡净舒的地方。”

轩瑶并未听他的玄外之音，她挠挠脑袋：“我这不是为唬母上大人上心嘛。”

她娘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好人也罢，恶人也罢，终究是因娘的疏忽无辜丧命……”

44.族新世界（三）黑暗料理糖葫芦……

往外走两步，她又回说：“不行，娘还得去人间为桑元百姓什么，以弥补我的疏忽造成的过错。”

轩瑶只觉一阵冷风过，惊恐不已的看向侧：“你是怎么结界的！”

仲芜静静看着她不说话,轩瑶叹气，自顾自继续说：“想要辨别好妖还是坏妖其实难的，都是修炼千年以上的妖,说起谎来路多得是，别看刘伯发白，其实他才九百岁，总是被商妖骗。”

“你呀。”仲芜替她拂去嘴角的晶莹，顿觉得心情很好，不由自主的笑声。

便在这时边飘来仲芜低沉的嗓音：“妖终归是妖，是吗？”那呢？

从前轩瑶说要与妖族保持距离的时候凝绮仙不以为意，只是因为对女儿的才事事顺着她，今日遇上嗜血木妖之事，凝绮仙才算恍然，总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