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到天，她就会开始收集木。各各样的树，她都得去爬，然后用她自制的斧去砍。这斧被她改良过好几次，现在她已经能睡在一旁等着它自动工作了。

“正是。”莲华咧嘴一笑。

偏偏他们所在的村于三个国家边境的界，每每都有大量的难民涌，断胳膊少的人最多。

“哎。”老者走到莲华的面前，“你一个人？”

起初，不过是些小件，然后开始制作桌椅什么的下山卖钱。

积年累月的战场犹如大型绞机，所有的一线士兵都有残疾，但是有了莲华，他们就可以重获生机：安装接上的木肢灵活百变，除了需要定期维护，基本和原来的手脚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就靠着这些养活自己，偶尔也会摘些新鲜的果拿给师傅，虽然在她看来，师傅一也不需要那些东西。

爹的遗，自己保。”

“师傅有礼了。”莲华一看他们穿袈裟便知他们这群人是和尚，“我家师傅在山上修行。我自己来砍些树东西。”

她还厚着脸又问，“师傅，你在说几个好玩的教给徒儿呗。”

从那时开始，她就学会一个人玩耍，和木玩耍。

当然，她也很崇拜自己的师傅，他学贯古今，无一不通。只是，他大概嫌她笨，什么都不教她。说起来也不是不教，师傅当年还是问过她的：书法、绘画，她不愿学；医术她也嫌麻烦，然后师傅就黑了脸，再也不理她。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莲华对着一大堆的木起了兴致，照着她爹给她的那本书便开始造。

玄寂

这在莲华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不觉得战争胜利和占卜能牵扯上什么关系。

“我说你，怎么这么脏？”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她的耳朵。

老和尚捋了捋胡，看向自己的徒弟，“玄寂啊，以后看人看，要用你的心，而不是用你的。”

当地所有的占卜，祭祀还有医术全都需要他，就连征，都有大将军连夜过来找他卜问吉凶。

沉溪的师傅死于七年前，在那之后，他很快就成了南疆新的神领袖。

莲华睁，只见一个小沙弥愣愣的指着自己。

小沙弥的师傅是个白胡老者，“玄寂，你六不净！”

因为她是沉溪的徒弟而且大家都非常需要她。

“阿弥陀佛”老者看了看她的发间的木屑和手指，“施主莫不就是为人打造义肢的莲华姑娘？”

“五行之力需得生来有神通。你没有。”他丢给她一句，好几天都没有再理她。

如此七年的光景，他们师徒很少也很少说话。

没办法，她那个师傅是已经接近于神仙的人，除了最初的三年了她吃穿之后，她便都得靠自己动手丰衣足。只不过，桌椅几乎是换不来钱的，她发现给人接胳膊接，最能挣钱。

她手上的那本，早就被她背的瓜烂熟了，只是，里面的一些文字，她不认识，她请教过师傅，他让她别去琢磨那些看起来鬼画符一般的文字，学好其余就可以了。

“师傅，可她明明就脏的很。”

她的发丝间常年粘着些许的木屑，显得脏兮兮的，但是她拉着大大的箱来往当地的军营如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