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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龙九式(2/4)

这一宿除了那段短暂的昏迷,曾韫几乎没有合过。他撑起神,时不时看看玉竹状况,同时用自己上的衣服简便地包扎了伤,开始清所余暗。令他失望的是,虽各还算齐全,但都没有淬毒,而毒剂又在先前的打斗中不知掉落在了哪里。

曾韫研习医理十余年,比起普通郎中只不弱,知内息失序会颠倒,引起内乍冷乍,却也万万没想到,蛟龙九式会能把人折腾成这个样

若在平时,不淬毒的暗在他手里也能大杀四方,可是现在形势不同以往,他的手臂、腰腹各有伤,想要将暗用的一击毙命,怕是并不容易。

四盏油灯悉数俱灭,曾韫暗暗松了一气,中间又去看看玉竹,才上前亮了灯火。

剩下的,便只有等待了——

曾韫把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见冰火的织没有任何好转,再不敢轻易动作。他的双臂实在受不住玉竹的温,只好脱下带血的外袍,铺在了地上,将又冰冷的人轻轻放了上去。

阁。

墙里,曾韫还在为玉竹的境况提心吊胆,墙外,则是一片火朝天的景象。

他将视线移到了墙上,用墙面的四盏油灯,倏然,兀地甩了一把飞刀。那飞刀在空中游魂似的一飘而过,刀刃不沾火星,却用带起的凛风剐蹭了闪烁的火焰。

倘若这是四个人,这一刀去只能灭去三人,剩下的那一个完全有机会要玉竹的命。

而之所以玉竹持由自己来,一方面是因为她有前四式的基础,另一方面是师父授过她修护经脉的秘法,再者还有对曾韫的私心:即便能够顺利修炼,被行锤炼的经脉也难支撑太久,还会招致严重的反噬。

曾韫慌了神,忙去掐她的人中、给她渡气,可是这怪症不仅没有因为他的手有所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她上半冰得让人完全抱不住,发和额上凝了一层细小的冰渣;而下半则在徐徐冒着气,把旁边的山猫蒸了一层珠。

从玉竹闭之时起,曾韫就在她旁一寸不离的守着,时刻准备在有走火征兆现的时候将她打断。

他不愿让她涉险,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最初的吐息绵长,面容舒缓,而现在,呼重,牙关咬着,额上和鼻尖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副大病过后的倦态。

前的玉竹还保持着打坐时的表情,双目闭,眉锁,被咬破了血,冻成了一团红冰,面因一层寒霜呈现毫无生命力的苍白,的一小截脚腕则被得酱红,两厢对比,尤为醒目。

他觑一那抹碍的红,颤抖着手替玉竹取下了鞋,见原本白皙的玲珑脚上起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血泡,从脚趾一路蔓延到腰间,破碎已是血不分,令人目惊心。

老太监不行,在中历练多年倒是练就了一双鹰隼般的锐,让手下人吭哧吭哧抬着自己在长

噬魂阵早被盛笑解除了,他一听阵中有石移动的声响,便立刻差人下去,不论活人死尸无差别地上一刀,末了发现竟无一人有能力反击,而死的人里也不见一个女人。

他不清楚蛟龙九式究竟是怎么练的,倒是从这半晌的观察中看了些端倪——玉竹的吐息每过一段时间会变一次节奏,随着一次次节奏变换,这中间相隔的时间也在慢慢拉长,痛苦也在逐步增加。

接着,他再次抛了飞刀。

仅仅是眨的功夫,玉竹的上半仿佛被摁在冰里浸过一宿似的,冰得刺骨,诡异的是她的下肢又好像被沸浇过,隔着衣服都能摸一阵灼人的

曾韫再没功夫那飞刀。他踉跄一步,飞疾奔到了玉竹的边,手乍一碰她的额,却又电似的缩回了手。

密室里,原先模糊不清的敲击声越发清晰,甚至可辨其中隐隐的说话声,嘈杂得让人有整个屋都在随敲击声摇晃的错觉。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响,坐在其中的两个人却都没有任何反应——玉竹是本听不到,曾韫则是一心在玉竹上。

这次飞刀在空中的路径却并非直线,而是一个飘逸的圆弧,飞刀圆过了两面墙的界之,接连熄灭三盏油灯,到了第四盏时,油灯的火光只是惊险地抖了几抖,很快又重新亮堂起来。[加QQ群⒎⒏⒍0.⒐⒐⒏⒐⒌天天看文]

从灯油用量可以判断,时间已大致过去了四个时辰。曾韫见玉竹的脸越来越差,不由对后面的展忧虑重重。他内心天人战了许久,拿不准引起走火的原因,还是没敢贸然打断她。

曾韫撩起看看玉竹,见她灰白的了一血纹,闭,呼吐纳的节奏与先前又有不同,赶忙放下手里的暗,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的鼻息,探明无碍后才重新揣回了那些铆钉飞刀。

曾韫狠狠地了一把自己的指骨,还不待上前去捡回飞刀,忽听后“砰”地一声,回一看,正在打坐的玉竹竟然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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