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来一张影印的材料，枯白的手指了田字地这三个字，说：“他那个狐仙庙，大约就在昆仑西院后门园。”

海纱的眉蹙了起来。

印量递来另一个纸袋：“这是个大案，1950年中央就派大妖来查过，我们查阅了当时的案宗，里面有提到过，37年，日军大队并没有经过启明，所以说是日军所为，就不成立了。”

海纱双手撑着额角，陷沉默。

“海医生，我们联系了昆仑西院的负责人梅典先生，但他老人家目前在外地，指名海医生代表他，全权负责接一事。”

海纱说：“这时间，会不会是日军……”

“经过我们一夜的排查，事情大概是这样的。1937年11月，当地人接到日军打来的消息，躲了狐仙庙求庇佑。大约在11月23日，增援抗战民兵的两个小妖，路过启明市时，发现了狐仙庙中的一百零三尸，但并没有看到狐仙庙供奉的狐妖夷光，怀疑他逃了。”

海纱的眉又拧了起来。

海纱：“我知，梅院长已经联系过我了。请到会议室来吧。”

印量拿了卷宗：“一百零三条人命，上都是一刀毙命的刀伤，曾经负责此案件调查的工作人员也和海医生有一样的怀疑，他们找法医重新尸检，伤是传统制式的唐刀造成的。而大量的资料显示，启明市狐仙庙的狐妖夷光，有一把随的唐刀，叫修明。”

一个李姓的鞋匠，带着妻小逃亡路过狐仙庙时，见狐仙庙前的土坡上站着一个人。

“早期的，我们也不说了，从古至今，动时候也多，不有没有记录，我们都既往不咎。”印量又拿来一本影印的地方志，“我们说的人命，指的是他在1937年，于狐仙庙内，大肆屠杀的一百零三条人命。”

印量说：“我们还有一项至关重要的证据，我们有个妖证。屠杀开始前，有个妖曾去拜访过狐妖夷光，称他那日很虚弱，且急躁，说他的寿命快要燃尽，似乎想获得力量延长寿命。”

“另外。”印量示意海纱翻看地方志，“有一名人类目击证人，称11月20日晚，他带着一家老小逃亡时路过了狐仙庙，瞥到了月光下，狐仙庙前站着一个人。”

那人很，他刚要喊一声，提醒他逃难，就见那人转过来，双闪着绿光，发上还着一对耳朵，像狐狸的耳朵。

“这个妖现

那人拿着一把长长的刀，还在滴血。

“刀？”她说，“刀伤的话，会不会是日本刀……”

只鹤，一条蛇，都是S特级以上，连海纱都察觉到了他们上凛然的妖气。

综合办的调查代表叫印量，递给海纱的工作牌上显示，他是启明市综合办的副主任，原是个鬼修。

“情况是这样。”印量介绍，“狐妖夷光于唐朝天宝年间，从昆仑来到启明，后在此定居。明宣德年间，在启明当地已赫赫有名，当地百姓在城郊田字地为他建了座狐仙庙供奉他，民国时期，狐仙庙破败，香火就少了许多。”

一群妖坐定，印量从袋中拿厚厚的一叠文件资料。

海纱顺着看下去。

海纱：“原来没说谎。后来呢？你说他杀了一百多条人命……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