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光摸了摸她的。

海纱叹了气，抹了把长发，慢慢：“所以为了让自己不孤单，我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回到爸妈行走过的这条路上，陪这条路一直走到山穷尽。”

“那现在，你还会画画吗？”

海了，又摇：“但也只是认识，其他的都想不起来了。”

夷光：“嗯，我知你在表达什么。”

海纱惊讶：“你跟大鱼老师吗？”

“我理解。”夷光轻声。

“从那时开始，我就没办法画画了。画画的时候，从前的那舒服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空虚和慌张。爸妈不在了，我在什么？拥抱自己吗？那一阵，越画越无助，心里发疯似的，想把爸妈找回来。”

“嗯，我小时候跟他学画画。”海纱，“他当时在我家附近开了个绘画班，知知底的，我爸就把我送到他那里学。”

海的到访，似乎让她想起了从前画画时的快乐，海纱心血来

“我看不到那么多。”夷光问，“所以，是你的老师吗？”

海纱拍开他的手，：“不过，虽然我说画画已经救不了自己，给不了我安心的觉，但我还是会喜它。怀念的……有五六年了吧，再没有认真画过画。”

“现在？”海纱，“没时间啊……上大学就没空画了，别看他们说得轻巧，时间挤一挤就有，工作之余就是给好的时间……统统是骗人的。”

夷光：“……才看到我吗？”

“你自己不是能看到吗？”海纱叫了几份外卖，正在椅上选择茶。

夷光：“我俩应该认识。”

“那要看怎么说了。”海纱情不自禁地坐近了些，“画画，那就完全服务于我自己了，说起来是件很自私但非常享受的事，虽然我没什么艺术才华，但会很舒服。但这是以前……”

“你更喜画画？”

她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我爸妈离世后，我突然觉到自己很无助，什么都可以，什么都不也可以，活着可以，死了也可以，生死跟意义，都被模糊掉了。”

跟来什么？”

“难过了？细想的确很悲伤。”海笑，“你真是个的小孩儿。当初教你画画时我就知，你比你妈妈的情还要再细腻些，所以你的画总是能给我灵。”

海纱：“你有那时候吗？就是从前一直在走的那条路，突然失去了行走的意义，然后你面前现了另一条路，你知你不喜，但你如果不走另一条路，你心会永远不安。”

上午的坐诊结束，夷光追着海纱问：“那个鲛人是你的老师吗？”

“啊……是吗？”海纱语气有些落寞。

聊起这个，海纱话也多了，放下手机同夷光倾诉：“画画可是需要大片安静的时间才可以，碎片时间画画，思绪总被打断，怎么能画好？反正我是不行，我把画画当作享受，要是打断我，我会非常生气，情绪会特别的。”

“为什么？”海也颇是为难，想了想回答，“我们年纪都大了，千年时间，为了记住现在，过往的记忆总是会清除掉的。”

“不啊，我睛又没问题。”海纱。

“为什么想不起来？”海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