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赌气的心态，她把手机扔到桌面上，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机械音，一圈圈转着椅，鼓着两颊生气。

帝昭更懵了，不过好在这两年在界外工作，他对人类说话的拐弯程度有所了解，他压低声音：“是在电话中说不方便吗？”

三遍之后，电话没有自动断掉，而是响了起来。

海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拨了帝昭的电话。

海纱猛地站起，撑在桌面上，睁大了睛，静静听这象征着打通了的嘟嘟声。

帝昭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明明海纱刚才的语气，像是有极其重要的事要找他帮忙，但说，却是要一枚纪念章？

海纱指一动，又拨了一次。

沈，你找一个申报。”

“对不起，您拨打的……”

五声过后，电话那端，帝昭接听了：“喂，哪位？”

“对不起，工作人员的私人号码无法公开。”

“也好，学长有特案那些人的电话号码吗？私人号！要能联系上的！”海纱，“我不是没找过，

“嗯，在京津冀特殊巡警。”帝昭，“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看起来方法一行不通。

海纱手上这份同学录，区号跟外面世界的大不相同，区号总共六位，相当于间想往间打，那怎么可能打得通？

海纱话锋一转，生生扭了话，：“咱学校120周年的校庆，我没参加，听说发了个金制的纪念章。”

她想了想，翻箱倒柜找之前在非大念书时留的同学通讯录，翻找学生会主席帝昭的电话。

里世界跟他们完全不一样，通讯，区域划分，网络，都是隔开的，大不同。

“对，是我，学长！”海纱抓起电话，双手有些抖，“学长我……我其实有个很重要的事想问问你。你现在是在界外吗？”

“打不通吧……”她看到那一串串电话，都需要加里世界的区号，叹了气。

海纱挂了电话。

海纱泪盈眶，差把查案的事说，幸而说来之前，她想起了王浣的提示，以校庆为由，先见面试探态度，再行详细说明。

“……”海纱问，“有没有你们领导的电话，赵小猫，周吴什么的。”

“是你啊。”帝昭完全不记得她名字，但第二个非大学习的人类，他能对得上号，“到里世界观察我们，学医的那个对吧？”

“没错。”海纱声音更亮了。

“这里的话……妖应该归特案理。”帝昭说，“我不知你能不能清楚我们的区别，我经手的案件，一般都是与里世界的妖非法表世界，走私贩卖人有关。你们地面上的妖，案件都应该是特案来办。”

“我……学长！我是海纱，第二个非大学习的人类，你……你还记得我吗？”

第一次，还没将号码输完毕，就已提示空号。

真是奇怪的人类。

“指望不上！”

“学长能亲自来一趟吗？我在启明昆西医院，昆仑西院，你知地址的吧？”

“对。”帝昭的认真和反应速度，令海纱心中稍微有了底。

海纱抹了把刘海儿，了气，在椅上转圈。

转了几圈，她又重拨了一次。

“有关人还是有关妖的？大概率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