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一下眼睛，雾水从眼角滑落立刻变成了发着光的珍珠。

西拉尔微愣松开了手指，他刚刚掐白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红了，甚至指痕很明显。

他……明明没有用力，她怎么这么嫩。

“待会儿再教训你！”

西拉尔心虚，佯装恶狠狠地啄了她的唇一口后就将她藏进自己可纳万物的黑袍里，他还听见小人鱼呵斥他“流氓”，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而后感觉到波动，脸色立马变得冷漠，看向来人。

头发乱糟糟的爱丽儿一进来就与西拉尔冰冷邪肆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她第一时间就明白眼前这位就是海底“女巫”，害怕地抖了抖身子，她没看见棠西娅的身影，是不是已经被他撕碎了？

“人鱼公主？”西拉尔此时不像之前面对宴江棠俊逸的模样，他已经完全异化，黑色的触手狰狞又巨大，张扬地挥舞着，象征黑暗的纹路爬满整张冷白精致的脸庞，他扯了扯嘴角，嗓音幽幽瘆人，“好久不见……”

西拉尔把玩着手里的水晶球，一条触手取了一瓶放在一旁柜子上的药瓶，打开了瓶盖，猝不及防将里面的水向其一泼。

爱丽儿惨叫一声，哆哆嗦嗦抱着受伤的手臂，眼底显露出憎恶以及不甘的情绪，她才发现自己一进来就失去魔力，再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顾不上什么皇室尊严，立马匍匐着跪在西拉尔面前，哭着忏悔：“我错了老师，爱丽儿当初不该污蔑您，我真的知错了，求您饶我一次。”

西拉尔冷呵一声，血色的瞳孔中，充满冷漠高傲的神色：“爱丽儿，吾教过你，赔罪要有赔罪的态度，可不是轻飘飘道歉就能弥补你犯下的错。”

爱丽儿咬了咬唇，“我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反正等她拥有双腿离开大海，西拉尔就怎么也管不了她了，真是该死，父王太不中用了，居然这么久都没弄死西拉尔！

她心下怨毒地想着，嘴上又可怜巴巴地补充道，“只是我希望您能最后帮我一次，我想拥有双腿，去追求我的爱情，等我满足心愿后，就回来给您赔礼。”

“好啊……”西拉尔勾了勾唇角，笑得更欢了，两条触手自发地前去坩埚旁配药，一会儿丢进一条不知道死去多久的臭鱼尸体，一会儿丢进毒舌鱼的尖牙，一会儿又丢进深海大虱，爱丽儿只是瞥了一眼就恶心地想吐，那些不会就是要给她吃的吧？！

还不待她询问，西拉尔恶魔一般的声音又响起来，“所以，你用什么和吾做交易呢？”

爱丽儿心下一震，原本的计划也因为宴江棠突然激怒她完全被打乱，她这会儿又格外紧张，支支吾吾地不知道作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