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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传来些许衣物摩挲的声音,青年似是不知如何接吻,在身下人的带动下张唇拨动了舌尖。
谢楚玉的吻与他那有些跳脱的性格迥异,带着淡淡的凉意,随着唾液的交融更迭逐渐安抚她滚烫的血液和躁动的心。
不知不觉间,那遮盖住她双眼的手逐渐捧住了她的脸颊,拇指来回拂过她的脸侧,季欢欢借此睁开了眼睛。
近在咫尺间的脸庞,季欢欢能清晰的看到谢楚玉的每一处细节,那细长的眼睫下被月光打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他没有闭上眼睛,亲吻也是青涩的。
那淡金色的眸子闪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直到绵长的一吻结束,季欢欢彻底恢复了平静。
可谢楚玉还未停下。
她扯了扯谢楚玉的手臂,口中发出模糊的字句:“师尊、我、我恢复了……”
谢楚玉抬起头,因为伸的太深入,抽出时甚至有一丝藕断丝连的泽液。随着季欢欢的声音响起,他也回过神来,手背抹去嘴角的晶莹,撤身离的八丈远。
他背对着季欢欢,声音有些沙哑:“好了……恢复了就行。你先回房休息,解蛊之法,为师现在就去寻来。”
而完全清醒的季欢欢也异常沉默,安静的回了自己房间。
没等清晨到来,谢楚玉马上就动身下了山。
谢楚玉去追寻这蛊的来历,却得知这情蛊是林雨家族的最后一对,怎么解除早就失传了,不如说还能留下来这一对已经是奇迹。
所以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他只能一无所获的回山。
在这天之后,谢楚玉就没看见过自己的徒弟了。
季欢欢整日闭门不出,谢楚玉知道她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敢面对他,甚至她开了隔绝灵气的屏障,同样也是怕情蛊再一次躁动而影响到他。
谢楚玉虽然是同样的心情,但是比起那些僭越的接触,他更难受的是见不到徒弟,更更让他痛心的是徒弟这般自我摧残的做法。
解蛊的线索是断了,可天下之大,万物相克,总有办法。
若是当初林雨早就种下了情蛊,按理来说季欢欢早就不止是增加了关注而已,那就是因为他修为登峰造极已是半仙的原因才导致了季欢欢的失控。
他不能让主蛊继续寄存在自己身上了,至少在他找解蛊之法的这段时间不能待在自己身上。
他得暂时找一个,能让主蛊安心寄生的人,不对季欢欢造成威胁,也不会像林雨那样起歪心思的人。
然后他再找到解蛊之法,彻底为季欢欢解决这隐患。
同样是站在季欢欢的房门口,这一次谢楚玉却满心复杂,两人位置置换,这一次,是季欢欢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三日后,谢楚玉解开了季欢欢的房间屏障,毕竟她这一身的本事和能力都是他教出来的。
季欢欢不敢面对谢楚玉,这些日子里整日在思念谢楚玉和唾弃自己没有良心道德之间反复横跳,虽说那天的吻缓解了很多,但那情蛊带来的“爱意”扎根就不得解脱,她无论干什么事都满脑子都是师尊,比起之前林雨甚至更夸张。
在谢楚玉强行打开她房间的屏障后,她也没有挪步出门,直到门外传来谢楚玉清冽的声音。“徒弟,为师暂且为你寻到了缓解之法。”
季欢欢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有缓解之法自是更好,她推开门看去。
门外站着的却并非师尊一人,还有一个一头白发,甚至连眼睫毛都是白色的男子。
男子一身淡蓝色的道服,腰间配剑,眉间一点朱红,模样也是英俊端正,看起来比她师尊更像是“师尊”。
她瞟了眼男子腰间的挂牌,这看起来,很像那逍遥派的标识啊?
季欢欢在心里猜测众多,虽然不知道为何从不与外人接触的师尊为何会带此人回山,但她还是非常有礼数的对着男子作揖。
季欢欢尽量制止自己的视线黏在谢楚玉身上,所以几乎是强迫性的,死死盯着面前的陌生男子。
“您好,请问您是?”
封雪看着目光如炬,过于炙烈以至于像看仇人一般的季欢欢,没有在意她的怪异,而是同样对着作揖回礼。
“在下封雪,乃逍遥派派主,也就是在下师尊的门下亲传大弟子,这一次上山是受您师尊所托,解决你身体里的蛊虫一事。”
季欢欢眼睛一亮:“这么说,这蛊你是能解喽?”
不忍季欢欢期望后又失望,谢楚玉上前几步一一解释封雪的来历。
谢楚玉:“暂时还未找到解除之法……此人是为师寻来先安置主蛊的。”
季欢欢略带疑惑的目光下,谢楚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蛊虫在为师身体里只会效果越来越强,到时候你只会越发难以压制和忍耐,所以为师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