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安回来时天就已经黑透了,如今书房里着烛灯,不算明亮的烛火映在林言的脸上,让他锐利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这般与谢景安对坐闲谈,让谢景安几乎以为是上大学时停电跟舍友
着蜡烛闲聊天的时候,让他也不由自主放松了几分,说话也越发随意了。
“这话可不对,”谢景安略微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正:“事关百姓清白,怎能是无关
要的小事,再者天下间事不都是一桩桩小事垒起来的,就比如那沉沙山为祸一方的匪寇,若是在占山为王之初当地官员就能将此事放在心上,好生
理,也不至于让那伙贼匪壮大到这般地步,为患乡里十几年,以至于那些村落十室九空,还害了那么多无辜人的
命。”
林言微微坐直拱手向谢景安谢了一
,待复又坐回去,谢景安才笑着
:“谢什么,林将军一诺千金,本王却也要言而守信,毕竟本王
为藩王,倘若说的话不曾
到,岂不与朝令夕改无异?到那时又有何威信统率麾下?说起来倒应该是本王谢过林将军,如若不是林将军提醒,说不定本王还真忘了这回事。”
:“林将军向来一诺千金,本王又怎会让林将军失信于人,从而污了林将军的名声,林将军且放心就是,待魏长史一回来,本王就让他主持此事彻查,必然给那贼匪领一个公
。”
谢景安恨得咬牙切齿,林言这个亲上战场见过百姓惨状的亦是杀气腾腾,看他抬间煞气四溢的模样,仿佛恨不得现下就领了谕令,立即招齐人
,直奔瀛洲。
有了谢景安这几句承诺,林言顿时松了一气,仿若一直压在心
上的大石被搬开了一般,斜斜靠着
枕坐在椅
上越发舒展了。
谢景安本就可用之人少,能灵活任命为他领兵办差的如今只有一个林言,再者林言武功,又
情沉稳,谢景安不用他还能用谁?
只是两人虽恨的想要现下就将人锁了来依法置,但如今雪灾事重,再者大雪封山官
难行,两人也知此事只能说说罢了,只是虽知晓如今顾不上他们,林言还是忍不住请命
:“待雪灾一事过去,末将愿领命北上瀛洲,协助魏长史彻查此事,将渎职官员捉拿归案。”
想想自己当初还有些不太敢重用他,如今却不知不觉就成了自己半个臂膀,谢景安不禁有些想笑世事变化的真是快,半晌才看着他:“本王
边如今得用又能脱开
为本王办差的也就一个你了,不让本王用你又用谁呢?说起来本王
边得力的武将是少了一些,也该是看着提起来一两个,自从你去了巡城卫距今也有几个月功夫了,后来为
说到沉沙山那些贼匪的恶,谢景安就忍不住叹息一声,复又想起来一件事,脸上带着几分厌恶
:“虽说如今那些贼匪已叫林将军除了,但此间事却不算了了,那些贼匪固然可恨,但当地官员尸位素餐也不无辜,也是本王现下可用之人少,又忙着雪灾事宜顾不上他,待本王将这些
置妥当,腾
手来看怎么拾掇他们。”
林言看着谢景安在烛光下时明时暗越发显得俊秀的脸庞,亦笑着:“殿下谬赞了,末将只是一寻常小将,自不像殿下这般事务繁忙,殿下
着十三州的封地,事事都要殿下主持,似为一贼匪
领彻查还他公
这
小事,与之相比起来自是无关
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