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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笑【下】(2/3)

正如玄蛇預想的那般如此順利,不曾體會過人間溫的同命蠱輕易就被溫柔的葉輕眉擊潰防線,對葉輕眉產生了情,屆時葉輕眉生產胎兒時,無論發生任何事,同命蠱都必然會手保護葉輕眉。玄蛇跟天真的同命蠱不同,早就參破了慶帝的陰謀,他派同命蠱去暗殺葉輕眉只是想降低葉輕眉邊那些人的警戒心,實際上慶帝也對這場暗殺不抱任何期望,慶帝早就打算在葉輕眉生產那天殺了同命蠱跟葉輕眉。

其一是雙生蛇的聚命蠱,李承恩;其二則是生死相依的雙生蛇,共命蠱。兩者皆被稱作同命蠱,因此經常會為人所混淆。在李承恩體內的時候,玄蛇最常的事情就是把熟睡的赤蛇盤成一團思考,祂始終在思考該如何讓祂們獲得,避免在七年後被煉化成真正的丹藥。

五竹沉默地接過放著嬰兒的竹籃,腦袋瞥向葉輕眉的所在,彷彿在透過那層黑布注視著葉輕眉。

取代新生胎兒的玄蛇心想,短時間內赤蛇是不會有事的,待他長大之後,他就會來接赤蛇回家。只不過被五竹掛在竹籃裡的玄蛇千萬算沒有算到,會有一個從異世界闖進來的靈魂──范慎,來跟他奪取這軀的主導權,更沒想到他的靈魂會在吞噬掉范慎靈魂的過程中現差池,最終被范慎的記憶取而代之。

慶帝連頭都沒抬,只是懶懶:“妳可以下去了。”

何其可笑。

五竹微微頷首,又是一陣騷動,新的追兵趕來了。李承恩重新舉起劍:“我會為您爭取一些時間,請您走吧。”

所以當洗腦暗示發動的時候,玄蛇選擇了旁觀,任由同命蠱親手將年幼的二皇湖中溺斃,這時祂再言勸誘,崩潰絕望的同命蠱必然會依循祂的法。而祂附的目標早已選好了,就是葉輕眉腹中的那個胎兒。

她再一次衝了去,她這輩似乎總是在失去。

記憶被徹底覆蓋前的玄蛇心想:真他媽的該死。

大功告成。

殺的小,小死了......我只保住公,對不起。”

祂本不對那個弱小可憐的同命蠱抱持任何希望,直到某天,那個被丟回地牢裡奄奄一息的同命蠱像變了個人似,殺光了那裡的所有人,化作宮女前往京都皇城尋找二皇,祂‘看’著年幼的孩童,想起白卿曾對同命蠱下達的暗示──親手殺死摯愛之人,兩者串聯在一起,玄蛇忽然想到了日後保全祂與赤蛇化的辦法,只要讓赤蛇與李承澤合,同命蠱就算是死都會護著李承澤。

染滿血腥的李承恩像隻走路沒有聲音的貓兒從暗處踱步而,搖搖晃晃地提著劍,來到慶帝面前單膝下跪:“啟稟陛下,葉輕眉已死。”

夜半的皇宮很安靜,慶帝未著帝袍,只是穿素褻衣,披大氅地坐在御書房前批閱奏摺。

同命蠱之一的玄蛇算計了一盤棋局。創造同命蠱的白卿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當初對李承恩洗腦的時候,此舉會被玄蛇盡收‘’底,同命蠱雖名為同命蠱,但實際上有兩種同命蠱。

李承恩搖搖頭:“我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她瞥了一嬰兒,鄭重地對五竹說,“公就拜託您了。”

“我會帶他離開京都。”五竹的聲音是一如既往地冷,“妳怎麼辦?”

事實也確如玄蛇預判的那般,葉輕眉死了,剛生的胎兒也死了,絕望的同命蠱想起了葉輕眉捧著圓潤肚微笑的模樣,將祂從剜了來,放在胎兒的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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