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之蛇,七年合一,乃成同命蠱,體可逆轉生死,永保青
,長生不老,超脫死生輪回。
李承澤看著李承恩,想從她中得到一個答案:“為何要為我
到這個地步?”
李承恩的神情浮現惘然,好似承載了無盡的疲倦,像瀕死的獸。她注視著李承澤,腦海中掠過往昔與李承澤相處的時光,被她親手抹煞了未來,她親手毀掉了啊──
李承恩嘆了氣:“范閑吃下那顆同命蠱後,你們的羈絆就算是真正地復甦了,玄蛇生,赤蛇存,玄蛇死,赤蛇亡,你已是他的掌中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再也不能與他為敵……更何況,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
自此,范閑與同命蠱合而為一,不老不死,不傷不滅,成為凌駕於眾生之上的存在。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過龐大,新帝睜眸望向李承澤:“你說誰?”
思及此,李承恩面帶笑容地轉過,看著范閑的背影,范閑正一手拄著鐵釺,正
將五竹攙扶起。
其心有二,玄蛇為母,赤蛇作;玄蛇若生,赤蛇則存,玄蛇若歿,赤蛇亦亡。
李承恩無聲無息地來到范閑後,五指併攏成刃,
上的真氣全凝在掌中,她刺
手掌,耳邊傳來
體被貫穿的聲響。
新帝重新闔,伸手攬過李承澤:“閉上
睛就睡著了。”
的時機。
李承恩猛地嘔鮮血。她愣愣地垂下眸
。然而被刺穿
體的不是范閑,而是她。她的
膛被鐵釺刺穿,
挑在半空,不知何時轉過
的范閑正注視著她,笑容可掬。
李承恩抬手拂過虛空,一切的畫面陷定格,沒
黑暗之中,沉默地沉沒下去。李承恩莞爾:“那顆同命蠱原本是我替你準備的,未曾想會被范閑奪去。當他吃下同命蠱的那一刻,我在這場鬥爭中就已經一敗塗地。”
看清那是什麼的李承恩面容扭曲,失聲尖叫:“還給我、還給我──!”
“你還困嗎?”李承澤問,“我睡不著。”
同命蠱,萬蠱之首,極惡之毒。其心體,死生逆轉。
“朕睡著了,聽不見。”
李承恩頓了頓,又:“直到你與范閑飲下我的心頭血,你們的羈絆又重新被建立,但那份羈絆很微弱,只能勉強讓你復生,維持在假死狀態,卻不能讓你甦醒,當然,直到這一步都還在我的算計中,我從最初策畫這整件事時,就是要殺了你,只有你死了,擺脫二皇
的
份與枷鎖,你才能夠獲得真正的自由。”
“這是個複雜又漫長的故事。”李承恩平靜,“玄蛇與赤蛇死生相連的前提是,你們並未獲得新的
體。當你們各自為人後,你們就是完整獨立的個體,不再受彼此牽制,范閑的死活也與你毫無關係。”
“承澤,會疼。”新帝慢悠悠睜開睛:“怎麼了?”
她靜靜凝視著李承澤,終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黑暗無聲無息潰堤,李承澤再睜時,映
簾的風景已是床頂雕
。
……咦?
她要殺了范閑,帶李承澤遠走飛。
李承澤側過,看著睡在
畔的新帝,伸手覆上新帝的臉頰,用力一
。
李承澤的神顫了顫,李承恩又繼續說下去:“我打不過慶帝,所以我
范閑
局,利用他殺死慶帝,我本想著塵埃落定之後,就殺死范閑,帶你離開京都,為了這一步,我耗費七年光陰,培育了一顆嶄新的,完整的同命蠱,未曾想卻在最後被范閑奪走。”
“李承恩知你拿輪椅砸我了,你最近小心點。”
新帝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一:“行了,睡覺。”
“同命蠱,端妃,我的,我知
她沒死。”李承澤說,“剛才我們在夢裡聊過了,她說她會來找你算帳,你自己多保重。”
李承澤躺在新帝懷中,難得沒有掙扎,於人
關懷,他說:“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新帝幽幽:“
暈了就睡著了,要試試嗎?”
一顆完整的同命蠱。
“……”
范閑莞爾一笑,在李承恩淒厲的咆哮中,仰頭將同命蠱嚥進腹中。
“可我睡不著。”
范閑一鐵釺,李承恩墜落在地,
大的痛楚讓她一時間被麻痺了
,也就是眨
間,范閑就像她一樣五指作刃,刺進她的左
,翻攪,從她的
中剜
一顆荔枝大小,晶瑩剔透的瑩白圓球。
李承澤淡聲問:“為什麼?”
李承澤扶著下,話說得慢條斯理:“縱慾傷
啊,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