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喝咖啡因。”姊姊应。

“去医院？”

“我喜──不喝咖啡因。”

“你要是想，还是找个说过你的人好，以免期望太多失望太多。不要永远以为未来是会改变的，当下跟未来比也很重要。除非你永远不开说，对你才公平。”

她说：“你为什么喝柳澄？”

脑袋还没适应过来嘴已经先嚷喊来。

“前辈──”

那暗示看了就懂。

一接起手机他首先问候：“我是严栩侑。”

“这不是──”才怪。宋意晴完全不介意这答案是圈或叉。“怎么突然去医院。”问到一半彷彿这刻才见到姊姊桌前的玻璃杯里竟装着黑咖啡以外的。

“我还是先走好了。”她半起悄悄推挪椅背，想来个溜之大吉。

“从我认识你以来你就只喝黑咖啡，什么不喝咖啡因……这到底又为什么？”宋意晴这时的震惊绝对不低于在严栩侑家听到要她作女朋友。宋雅虹无言间瞟向自己还平坦的腹。

“宋意晴，你很可疑。”姊姊挑眉直瞥过来。

听开上知彼端是谁。

“没。”

宋意晴直到站咖啡厅，才终于重获新生。

她双瞠瞪惊讶不已。

宋意晴实在受不了无声这么久。

“喂？是学长吗？”

“对了，大姊和妈呢？今天不过来吗？那我临时有事没来的那次大姊有没有现？”

妹妹应后再次小心翼翼端起杯啜咖啡，彷彿把那张细腻的表情都埋在咖啡里不肯见光。宋意晴看向脸不抬尽躲在咖啡杯后的妹妹，于是对姊姊宋雅虹：“不愧是有气势的Ｏ型。”

严栩侑没特别想开回，彼方已经自报家门：“严学长，我是罗慧甜。前些时候我有传简讯问你是不是

话题太沉重扰得她心情愈来愈差。垂丧叹声气，她迈步往前走那刻，手机铃响突然飘上来。从包包里拿来接听，彼端说：“是意晴吗？宋意晴？”

“我应该不──会面临这状况，所以你的说教或者叮嘱，还是说给雨宣这细腻又不敢违抗人的人听，比较好。”话落抓起包包迈步就走，但姊姊仍在她背后耳提面命。

天光正好。严栩侑几乎一整天都在外跑，然后时不时有电话打来，他再边回应彼方问题并和对方约好洽商时间。就这样从天光正好的傍晚来到黑幕笼下，因为长时间在外奔走呼声也渐重。

这席不笑语的警惕非常慎重，在场气氛顿时过分肃穆。

他放下公文包停在百货大楼廊旁休息，恰好又有人打电话来。

宋意晴尽平时有许多话讲，这刻忽然什么都说不来。反而是喝柳橙那位自顾自悲叹：“跟男人的时候记得作好安全措施，不然你就会跟我一样。除非你和那个人已经决定好未来要一起走，不然我还是劝你们多一保护，人生安全就多万分保障。”

彷彿在为姊姊疑惑心的时候，正好有声音从后传来。伴随拉开椅刮磨到地板的声响，有抹人影立刻坐下并习惯将右脚叠到左上，表现得十足罢气。“嗯我去医院了所以各位姊妹有什么特别的疑问吗？”

宋意晴随即诧然。

“这是赞吗？”姊姊面无表情反问。

“说不舒服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