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警司默了好几秒，这才：“....金小，这不是请你合调查么？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就近询问也可。”

曼珍在心里大呸一，仍旧很开心，这开心像是麻药一样，从心血淙淙的蔓延到四肢百骸。一时半会儿间，她希望这会永远不要停，她愿意一直这样看着他看到老。

证券期货不像实业，非得时间人力力周转不可。到了这里，钱就已经变成了纸，运气好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这次她没带保镖，料想大广众之下，姓吴的也不了什么。

曼珍短暂地愣了一下，很快回神，落落大方的起，语气平稳：“我可是位遵守本分的好公民，你们有证据说这话吗？没证据不就是诽谤吗？”

这个合适的人，似乎与她心有灵犀，在某一日下午派人送来请柬，以苏州总工会的名义邀请她去开会。

她在其对面空位坐下，一个小时的会，她没怎么听，风一样左耳右耳，只是不断地拿余光观测对面人的反应。吴敬颐成了规规矩矩兢兢业业没有二心的好青年，专注的听人讲听人说，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严肃更气派。

外怜悯失败者。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的匪夷所思，银行账目日日翻新。仿佛以前所有的坎坷和痛苦，上天顷刻就弥补过来。即使是爸爸还在时，也没有如今的规模辉煌。

然而事与愿违，英租界巡捕房的人闯了来，目标就是她：“金小，我们怀疑前段时间的一桩恶意纵火案跟你有关系，请合调查。”

曼珍日日关注新闻，私下通过余老板获取信息，整件事的背后，她的收益不可谓不大。另四位老板应承的酬劳很快就到了她的账上，加起来显然是一笔额财产。手上的足够，金来顺的规模一步扩大，糖厂重新迁址，落脚在纱厂隔。

工会腾三楼的房间，曼珍被请去，温碧君和其他看

总工会是一栋三层的灰泥建筑，二楼会议室里拥着不少的人，或或矮或胖或瘦，唯独有一个人格外的引人注目。吴敬颐材标准，或许比标准更杆，往后梳的黑发以及镜框折着致的光芒。任谁来第一，能注意到的只能是他。

“合调查嘛，你早说。我当然愿意。”

曼珍拿着这两间厂房和投资公司的资格，了证券所，开始跟风起正是火的期货投资。

嘴角突然有了丝笑意，曼珍摁下内线电话：“温大哥，陪我去走一趟吧！”

只要她想，现在她就可以买一栋比金公馆更大更豪华的地方安家落。

所有人都听了话里的反讽，圆框的玻璃镜片微光一闪，吴敬颐抬手用指节推了一下镜框，毫无人情味儿的公事公办：“请坐。”

曼珍挲着请柬的鎏金边，是了，吴敬颐不仅只有医药这一个行当。就他的脑，也许各行都有涉猎，要彻底的击垮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曼珍假模假样的懊恼：“这样啊...好的。”

曼珍同他对上了，不由得发自肺腑的愉悦快活，与天斗与地斗，远远不如与姓吴的斗来得血沸腾。月眉弯弯眸光闪动，曼珍破天荒地主动打招呼：“吴先生，近来还好么？”

然而曼珍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开心愉悦，心麻木冷淡钝钝如刀，只有见到合适的人才会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