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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际隐隐泛起鱼肚白。
屋内,烛火摇曳,雕花红木床上,一片凌乱。
薛昭平伏在你的肩头,手臂死死地箍着你的腰,像一只被彻底榨干的犬,疲惫又满足地依附在主人怀中。
昨夜,他彻底疯了。
他渴求着你的气息,疯狂地索取,毫无尊严地乞求着你的玩弄。
他已经戒不掉你了。
天光破晓,夜的疯狂被白昼的理智冲刷。
“阿意……”
他闭着眼,哑着嗓子,软软地蹭了蹭你的肩窝。
他醒了,却不愿从你怀中离开,只想再继续多贪恋一瞬。
他从前,向来是冷静自持的,于风月之事,他有着天生的克制,可如今……
他无力思考这些。
他意识模糊,仍旧沉浸在昨夜那被情人蛊吞噬的极致快感中,
清晨的钟声敲响——
他该去早朝了。
炽热散去,理智卷土重来。
昨夜发生的一切,瞬间全部涌入脑海。
他想起自己是如何伏跪在你的脚下,哀求你的触碰。
想起自己是如何疯狂地吻遍你的肌肤,舔舐你的体液。
想起自己是如何一点点放弃矜持,放弃理智,甚至……放弃尊严。
最可怕的是——
他刚回忆,就开始情动。
他立刻撑起身体,不能再触碰你。
失控后的空白逐渐被悔意填满,他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薛昭平,他变了,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你早已醒来,听到动静抬眸望向身旁的男人。
他坐在床榻边缘,微垂着头,看不起表情。
长发散落,墨色的发丝贴着赤裸的脊背。
昨夜的极致快感、病态臣服、沉沦得毫无底线的荒唐,还未完全消失。他的肌肤上仍留着点点痕迹,属于你的痕迹。
你靠上他的后背:“夫君,怎么醒得这般早?”
“我……去上早朝。”他目光游离,不敢直视你,“阿意,你……再歇息一会儿。”
说完,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推开你,起身匆匆披上外袍。不回头看你一眼,便大步踏出房门。
太极殿内,龙椅高悬,朝堂肃穆。
圣上病体缠绵已有数月,如今虽稍有好转,却依旧虚弱无力,勉力坐在御座上,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浓重的倦色。
太子端坐在旁,明黄官袍衬得眉目清俊,虽仍有几分稚嫩,却已然有了帝王的威仪。
他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之前皇帝病重,他不得不肩挑重任,临时监国,而在这数月之间,他习惯了这张龙椅,习惯了众臣俯首,习惯了天下万事皆由他一言而决的权力。
可现在,皇帝的身体正在好转。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等到他彻底康复,夺回帝位,他还甘心退回那个受制于父皇的太子之位吗?
薛昭平站在百官之中,看着这一切,心思却无法集中。
从今晨离开你后,熟悉的焦躁感便在体内盘踞不散,哪怕朝堂之上,他仍无法摆脱那种蚀骨的空虚。
他的身体不听发热,但外在衣冠整肃,气度矜贵。
他不愿,也不能在朝堂上有一丝一毫的失态。
江南水灾的奏报接连而至,赈灾银两耗尽,重建仍需大笔资金。
皇帝询问太子意见,太子建议让地方自筹经费,不再让国库吃紧。
户部尚书对此表示反对,其余大臣面色各异。
薛昭平自然知道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他不需要听完整个奏对,过去的经验便能让他迅速得出最优解。
可他的思绪,完全无法停留在朝堂之上。
他想回去。
他想回到她的身边。
他想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想知道她是否已经起身,是否随意披着中衣倚靠在塌上,是否还残留着他昨夜贪婪索取的痕迹。
只要想到她,他的心跳便失了章法。
他闭上眼,极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薛卿?”
太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薛昭平猛然回神,睁眼迎上太子的目光。
太子的眼神晦暗不明:“薛卿,你意下如何?”
众人纷纷回头,目光落在薛昭平身上。
他只能上前一步:“如今江南水灾余波未尽,百姓家园被毁,若骤然减少拨款,难保不会引起动乱。”
太子似笑非笑道:“可国库经不起长久消耗。”
薛昭平微微一笑:“殿下此言不错,然而国库之银,并非只能由朝廷开支。”
他语气不疾不徐:“江南商贾富庶,若能适当提高商税,并鼓励商贾捐献,足以弥补国库亏空。再者,若能以赈灾为名,吸引南方世家豪族投资开垦水田,既能稳住民心,又能促使经济恢复,岂非一举两得?”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