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释然一笑，伸手拍了拍许哲南的脸颊，提醒他快去洗澡，早睡了。

“晚安。”

说白了，长大了的许哲南跟他完全一样。是个正常男人。

一走就没再回来。

俩人在沙发上狼狈地叠在一起，仇瑞被他撞酸了的鼻梁，拍了拍许哲南肩膀，说他：

没有一那个味儿。

反正绝对不是仇瑞担心的那样。

两人在气氤氲的浴室门肩而过。许哲南上的珠打了仇瑞的T恤。

但是第二天许哲南刚去上学，仇瑞就收拾行李回老家了。

那是一个平常的周末，他跟几个同学去过生日（被仇瑞养着的他格渐渐开朗起来，也开始试着朋友了），回来时看上去神异常兴奋。

许哲南睁开惺忪睡冲仇瑞笑了笑，迷迷乎乎又乖巧听话地爬了起来，刚想起却又一个趔趄摔倒在仇瑞上。

他一直拒绝回忆的那段回忆还是地钻脑海里来了。

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吻。

卫生间响起哗啦啦的声，不多时，仇瑞起去关电视，同时许哲南光着上半，裹着条巾走了浴室。

仇瑞无法回避地想起了那段往事，那是当初他跟许哲南分别的原因。

哪怕现在人大的，脸也是漂亮的，嘴的颜都比一般男人要红些。

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脑不转了，反正大健壮的仇瑞被清瘦的许哲南牢牢禁锢着，一动不动地任他亲了。

仇瑞奈何他不得，只能半抱着他，两人依偎在客厅简陋的小沙发上看一香港电影。

到仇瑞去洗澡了。

“对不起，哥，我下次不会了。”

如今八年过去，看许哲南有好好长大，他的人生已经步正轨，仇瑞再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八年前的仇瑞是因为太过谨慎，不允许许哲南的人生有任何走向岔路的机会，才脆跟他分别的。

就在此时，仇瑞突然脸一变。

但许哲南眨着朦胧的睛，不肯乖乖去睡，非要跟仇瑞挤在沙发上，搂着他的胳膊，央求他一起看会儿电视。

长得很大，比自己还一儿，人也很壮实，包裹在衬衫下的臂膀很有肌，的。

还坐着的仇瑞怕他的腹肌撞到自己酸痛的鼻梁，把脸转向一边。

仇瑞晃掉脑袋里的回忆，以及跟回忆同时泛上来的焦灼与恐慌。

而且他也没有描眉画的，说话也一不娘娘腔，跟仇瑞在网上偶尔刷到的同恋并不一样 。

许哲南连连歉，双手支着仇瑞壮实的大，这才勉稳住形，摁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

反正仇瑞压儿对他没脾气，一边象征地唠叨他几句，叫他成年前尽量不喝酒，喝酒伤，一边赶人快去睡觉，明天还得上学呢。

那年的许哲南十六岁。

八年前那个吻，或许是少年喝太醉了，把仇瑞当成了女生；或者是他睡迷糊了，梦了;又或者是青期故意跟自己胡闹……

就当仇瑞以为他可能是睡着了的时候，许哲南突然伸长双臂扳过仇瑞的脸，支起亲了他。

电影里主角和反派打斗得正嗨，仇瑞看得兴起，边的许哲南却安静得非比寻常。

这就是许哲南，犯错时态度也这么诚恳，仇瑞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喜他，伤害他，抛弃他。

“你悠着儿。”

仇瑞鼻，闻到一酒味儿，遂皱起眉问他怎么回事。

许哲南从来不对他撒谎，低承认说晚上被同学怂恿着喝了些啤酒，可能是有些醉了。

许哲南长大了。

他劝自己说，现在不一样了。

还是那很优质的、很引异的正常男人。

许哲南说：“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