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母亲给我用来伺候男人的。”程思涵平静说。

不想和表说起他，只：“谣言罢了，我与袁大人并无公事之外的往来。”

先与外祖母闲聊家常，兮妍随后来到函笙居。

上回兮妍回后，程思明被狠狠责罚，现在也不敢跟女叫板。

屋内陈设已寥寥无几，现最多的便是红艳艳的喜字，嫁妆已经先送去将军府，那红艳艳的嫁衣上后人也要被抬走，兮妍心中有些闷，但也不愿败了表的兴，颜笑说些吉利话。

程思涵懂事以后，经常听母亲抱怨父亲一个个往家中带，年年新人换旧人；而里的姑母与姑父全然不同，皇上能不受诱惑，还能抑制言蜚语不伤害姑母。面对两家，她恪守本

兮妍震惊到说不话来。

事情虽然有些腌脏，但表妹单纯，皇后也没有经历这些，还是告知为好。

兮妍拥住表手臂闷笑，这是拿她当小孩哄呢？不过心情好了许多，坐正一脸严肃：“有我和父皇母后给表撑腰，不说李家，京城都没有人敢欺负表。”

这女手指白纤细不像是活的，但穿着与丫鬟无异，表院里何时多了这么个人？

程思涵自是也见到了，不比第一回见到的愤怒，此刻她心中毫无波澜。

直到一行人踪迹全无，程思明还在愣神，他怎么觉得表妹不开心？

“表妹不曾读过女则女戒这些，自是不知这书教导女以夫为天，要恭敬公婆，贴夫婿，主动给夫婿纳妾开枝散叶，更要护教导庶女成才。”

说着不免泪盈眶，晶莹泪滴在拇指蔻丹上，恰似鲜红的血泪。

程家妹也都在内，知自己与公主的情谊浅薄，闲话几句，都很识趣地走了。

“为了预防李意安在我月事或者期被外的勾走，外的那个便是我拴住他在家的手段。”

兮妍眨眨睛，随后意识到是袁复的母亲，再便想起都是萧泓澄的“好事”。那人大摇大摆地放风声，好像就怕她不知一般，如此有恃无恐，回应他便是上当了！

着公主凤驾到来，看闹的人把程国公府围得不通，程家大小在大门迎接公主。

错间，兮妍看见院站着一个特别的女，黑发如瀑，尖细的瓜脸上镶嵌一双雾蒙蒙的睛，眉间病态让人望而生怜，并不如何貌，只是当她走路杨柳细腰一扭时，顿让人燥。

妹俩笑了一阵，程思涵见表妹眉宇间似有郁结，联想起不久前传得火的谣言，试探：“听说袁夫人被送到庄上不久就疯了。”

程思涵哪里不懂表妹的心思，当下拉着兮妍的手往上扯，让她靠在自己肩膀，轻声说：“李家人简单，李伯父常年驻守边疆，李伯母常年吃斋念佛，府中两个少爷都在书院读书，一个姑娘已经嫁，我嫁过去再清闲自在不过，表妹无需为我担心。嫁女不好常回娘家，但没有规矩说不能吧？我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经常探望表妹的。”

程思涵心大石落下，袁家太复杂，不适合表妹。

兮妍门改换小轿，程思明好些日没见到表妹，便想上前去说话，人面无表情：“程世请留步，公主乏了，晚些时候再来请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