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和他开玩笑。

“程倪你记住，我不要你给我买房车，你的积蓄一分都不要告诉程大川，你的就是你的，我的也会是你的。”

是她的味吗？

他不要程倪牺牲，不要程倪为了这个破烂的家付任何东西。

程倪轻轻拂过那半截小拇指，轻声问：“小熵，还疼吗？”

烈又真诚。

程熵却觉得她本不懂，语气沉了沉，侧过来盯着她的睛。

就好像程倪生来就是要被他剥削被他血一样。

她本就讨厌程熵，更不会听的话好好关心他的安全。

程熵一心只想着刚才程倪对那个陌生男人温柔说话，本没听来这是玩笑。

程熵哭的撕心裂肺，程倪也被鲜血淋漓的一幕吓哭了。

程倪知家里重男轻女，知程熵什么都懂。

从小到大，自他记事起就不断听到有人对程倪说这话。

程倪有些心酸地将他抱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哄着他睡觉。

“我也是......”

小程熵对什么都保持好奇心，自己跑到厨房碰东西，结果手指被绞压面机里，小拇指生生断掉一节。

“我知，我都知的......”

程熵鼻的，伸手攥住程倪的手。

尽如此，小程熵还是抖着手过来声说：“不哭，不哭。”

程倪酸了酸鼻，伸手勾勾他的鼻尖。

年仅八岁的程倪冷看着自己这个万众瞩目的弟弟，只觉得厌恶。

程熵不懂程倪心里怎么想的。

所以让她盯着弟弟时，她总会恶毒地想，要是程熵能消失就好了。

“小熵乖，给你就不疼了。”

随机赶摇摇，怎么可能，程倪又没有母。

“，我想妈了。”

明明比她小三岁，怎么程熵倒是比她看得还清。

许是对他有愧吧，但他们两个确实自那以后更亲近了。

这样完的少年偏偏手指断掉一节。

所以程熵从小就懂得主动讨好着她，害怕她在这个不公平的家里过的不如意。

月光透过纱窗照在程倪的手上，也照亮少年左手小拇指缺失的那一节。

两个孤独的灵魂在此刻拥抱，只有彼此的血奔腾诉说心事。

程倪抱的力度更了些，她将下抵在程熵蓬的发丝上。

这伤已经有些年了，程熵刚降生那两年，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他。

这双手如果放在上，会不会更。

“程倪！我都说了一百遍了，我以后会好好赚钱，不需要你拿彩礼和积蓄贴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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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明是他的降生夺走了程倪原本的偏，为什么他要这么贪得无厌既要还要？

像是受伤的野狗遇到主人后发呜呜的低吼以示委屈。

对于穷人来说都是有限的，给了这个，就顾不了那个。

程熵刚想说早就不疼了，话在腔打了个转儿，又变成了一声闷闷的“疼......”

好香，好想让程倪一直一直这么抱下去。

虽然很不合适，但此时他确实有了莫名的冲动。

程熵心安理得躺在程倪怀里，贴近她的时候闻到一若隐若现的香。

程倪被少年气吼懵了，缓了好久才无奈叹气，伸手了一旁的脑袋。

至少从他这个角度来看，是他抢走了程倪原本的一切，是他一边享受着既得利益，一边占尽了好名声。

好。

但他还是贪恋地靠近几分，直到鼻轻轻抵上的柔。

就像无暇的玉石上被人生生凿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