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暗夜里才更需要火光。”

天才总会有自己的骄傲与怪癖，能够上朋友的，除了棋逢对手大概只能是缘分使然了。

“今日有所冒犯，希望老师不要介意。”

“那么，我等会吩咐侍女为您准备一些新的小甜和新茶，请继续享受您的午间时光。”

奥尔德里奇无辜摊手：“当然不敢。”

有节奏地抬指敲打制沙发的表面，聆听这位学生的提问。

“大人，您总是能关注到别人忽视的地方。”奥尔德里奇翻坐起，嬉笑脸地摊手，“可惜我才疏学浅，未曾对这个方面有所研究。”

“那为什么，他们没有办法掌握？”

女孩坐在红木长桌前敲打晶球：“怎么了，奥达？你主动联系我从来都没

两人陷对峙。

事实上，他也对奥尔德里奇没有好。

奥尔德里奇将绕颈活动了一下，慵懒地松了松坐久了的骨。文森特耐心地站在一旁，他在等，等他开。

文森特满意地，他退开几步，朝奥尔德里奇浅鞠一躬。

他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帮奥尔德里奇带上了门，考虑的十分周到。

其实什么也未曾他的。

奥尔德里奇晃了晃两下脑袋，悠悠睁开却不看文森特，显示自己其实还没有睡着，在认真听他的废话。

“如果说，是因为黑暗神神隐，无法对信徒布下她的力量，那么为什么至今都有人在虔诚地希求？我不相信千百年来会有人在毫无回应的情况下，持续地将最恶毒的愿望加于独一个神明！为什么黑暗的印记仍能留存，疫病、罪恶、暴死……层不穷，一定还有力量替她在人间活动。”文森特冷静地吐字，他隔着茶几俯视奥尔德里奇，试图从奥尔德里奇脸上找不对劲的表情，这是他跟随德文以来都想要搞明白的问题，“而那个能使用这力量的人，到底需要备什么条件呢？”

文森特垂眸，他很清楚这位少年天才并不喜自己这个半路学生。

终于，面对这位年轻的继承人，奥尔德里奇在气势上被压了一截。

未必能问什么，他仅仅想试探，并不抱任何希望。

但是，文森特相信，这位能在如此年轻就名扬大陆的少年法师，一定碰到过某些常人碰不到的关于法的、甚至是这个世界的心。

“是血脉吗？”文森特静静直视着这位教师。

无论有没有答案，他都不在意。

他保持着随风的笑容，他珠往右下一，又复带着狡黠看向文森特，“既然您早就有了定论，何必来问我呢？我擅长的是火元素为主的法，与光元素才是近邻，和暗元素一边都搭不上。”

奥尔德里奇拆下腰间的扇形晶，一阵波动后，薇诺妮卡的脸浮现在上面。

文森特微抬下：“莱诺陛下一直很信任您，希望您不要辜负我们对您的信任。”

等他走远，奥尔德里奇脸上的笑容然无存，垮着脸在沙发上。

“以光元素为例，向光明神祈祷，用最诚挚的信仰去呼唤就能获得他布下的恩泽。”文森特抿了一，淡淡的苦涩味在腔中蔓延，刺激着他的味觉，“那么以暗元素论，不怀好意者比比皆是，我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其中虔诚者也不少于光明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