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照常帮她梳好了发，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拉住了他的手腕，面无表情的把额放在他的手心里，语气一如既往毫无波澜：“呜呜，手臂好痛，今天不能门了。”

实在是碧又香又甜，他的嘴也和一样柔舒适，把活了二十五年没亲过嘴的鱼跃亲上瘾了，都有想带着他一起走。可盼阁的赎费好像还贵的，她的钱似乎不太够，钱乃外之，有就没有就饿着，这些年走南闯北也没存下什么钱，这几天早晚归帮人看病才攒下了包月的钱。

碧啊碧，说好的气去了哪里，明明试探着提到给她取名字的人，她面无表情的脸甚至能看错愕和悲伤，她何止是心里有人呢，简直是直接把那人在心里下了、扎了、长枝叶、开来了。人家往墙外伸一支枝逗逗他，他就伸，把尾摇得哗哗响，狗一样的，好笑的很。

分明是他上的伤更严重吧，刀伤鞭伤伤，还有钝击打留下的淤青和红，简直比闯江湖还要危险，她要收回前面说阁里的公过得舒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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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怎么样，碧已经老铁树开被恋气息蒙了了，无论她使哪一，他都吃的心甘情愿。有句话叫崇拜一个男人是心动的开始，而心疼一个男人是沦陷的标志，这句话放在女人上其实也是一样，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怜，从一开始就不对等的关系，更添了几分可悲。最可悲的不是无知，而是明明什么都清楚，却还是不能免俗，心甘情愿往名为的陷阱里跌去。

和母亲不一样的是，他哄孩十分有耐心，而他小时候哭的时候，母亲只会骂他臭小，让他赶闭嘴。记得太清楚就是这不好，事情都像刻在了骨里，好的坏的，什么都忘不掉。

可他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和往常一样贴着她的睡了，只是不同往日，这次不是鱼跃搂着他的腰，而是他抱着鱼跃，如同母亲守护孩童一般。

“好。”她答的脆利落，一儿也不像“呜呜好痛”的模样。

再者说，碧也不一定愿意跟着她走。在阁里最落魄也不过是没了伺候的小厮，洗衣服有专人，饭也是吃现成的，还有床榻可睡，跟着她就不一样了，有时候赶不到客栈就天为盖地为席，与蛇虫鼠蚁为伴，碧这么柔弱单薄的一个人，连偶尔门都是坐的车，何必为了一个没存款的穷鬼舍弃舒服的日，跟着她风餐宿呢。

她看起来并不满意，因为她很脆的说了“不要”。

碧温柔似的完营业表情现了一丝皲裂，错愕、困惑、震惊、愧疚、心疼先后浮现在脸上，不过以鱼跃的理解能力读不这么复杂的过程，她只能看最后停留最久的分，然后就被心疼的碧抱住了：

他是多么想脱而，贵人，带走吧，离开这里，小厮也好，门房也罢，或是把她打扮成女模样，个贴丫鬟，只要能一直这样和她在一起。左右他也没有几年好活了，上也早就没有一块净的，无论怎么磋磨、怎么折腾都好，他不会、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毕竟贵人是为药膏才会受伤，就来照顾您吧。”

“那让我来照顾鱼跃，好不好？”

是这样的吧，她看街上的小孩就是这么和父母撒的，她学的应该没什么问题，话语、动作都大差不差，大概。

昨晚的亲吻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今早给她梳时，她扭过来，睡懵懂抱着他的脖在他嘴上啃啃咬咬，亲了好一会儿才肯松嘴。

她早就习惯了受伤，练功时跌倒都是常事，她学了医术后都是自己治疗，师傅也从不会刻意关照。只是那么小的一划伤而已，她都懒得，不然早就自己顺手理了，而碧张的模样引起了她的兴致，于是任由他帮自己涂药包扎，嗯……不是很优良的手法，好在她没有不解风情到这时候行教学指导，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理自己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