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忙着准备打窝，没发现萌小鱼的若有所思，一阵叮叮咚咚，最终从床板下面掏了一个落了灰的木盒，他用布仔仔细细把灰尘去，在鱼跃好奇的目光下（鱼跃真的会这样的目光吗，也许碧有什么特殊的读面表情技巧吧）打开了木盒。

没有读过四书五经的文盲固然有一些尴尬，但各七八糟的杂记又很好的弥补了这一，刚才她说鱼的泡沫之时，碧的睛亮亮的，看的她心里一阵暗。她这个样想必是非常的帅，只是后面他又了不太开心的表情，难是因为现在说求偶筑巢这样的话还是太唐突了吗？

“那就为赎吧，肯定当伺候贵人，只是不知贵人家里的会不会嫌份低贱，要把赶去。”碧看她收了，松了一气，虽然没把赎这回事当真，但还是存了几分希冀，开玩笑的试探着什么。

“你……多陪陪我，不要总去了，妈妈那边，拿这些抵上吧，”碧眉微皱，脸上担忧不似作假，把方才就净了的盒放到了她怀里：“早年挥霍太过，没攒下什么，只剩这些了，不够的话，我再去想办法。”

碧本不指望她能说话算话，这钱拿来也就没有收回来的指望，只是但愿她能有些良心，不要跑的太快了，好歹多包他一些时日再跑，让他多开心两天，多睡几天好觉。人生在世，不过顺遂心意及时行乐，若是非要图个结果才能活着，那他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鞋，碧自知说错了话，看着她的神又多带了几分怜惜，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她也是个失去了母亲的可怜孩，所以才会每晚咬他的不肯松，是把他当成了妈妈吧。老男人也就这好了，因为年纪和脸都足够老，所以才能被理所当然的认作是长辈，然后利用她缺乏的情漏，一一挤她的生活里，让她舍不得立刻抛下他转离开。

不是谁都能当姜太公，只有一条直钩，又想钓漂亮的小鱼，自然要舍得打窝，尽人事听天命，剩下的就给运气。也许他想钓的那条鱼儿比较通透，碰巧想开了，就咬了他的直钩，跟着他回家，躺他那池空空如也的碧潭里，喝着他的，成为他的小鱼。

他能想什么办法，无非就是又拿自己年老衰的去卖，扭着跨坐在男人的上，着着，榨自己上最后一相，糟践她辛苦为他治疗休养的，如此而已。

跃觉得自己这样比较帅，也是特意夹了一个撩妹清冷御音（没想到碧是男的，但是练都练好了所以也只能着继续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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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成亲，”鱼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家里也没人了，没有人会赶你。”

一打银票，几支成极好的透绿的玉镯，两把工繁复巧的金钗，还有一串莹白如玉的大的珍珠串，外加一盒散落的银锭碎银，亮晶晶的，简直要晃了鱼跃的。

“这些钱，是想要我直接包你十年八载吗？”她合上盖，没有还给他，接着：“恐怕为你赎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