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有一预设答案的笃定，乎意料的，K并没有质驳她的这份笃定，“您应当明白，在面临忠诚与背叛的抉择时，喜与否并不足以起决定作用。”

“可你似乎也并不在乎什么利益，”温尔笑了，“别告诉我，你真把赫门当成所谓的……‘家和信仰’？”

好香，实在太香了。

“这样啊……”温尔看他的意志，遗憾地叹气，又似乎还有些兴奋，“不下属，就只是俘虏了……”

只是……不去想，就不会在意、不会痛苦了吗？

据K所知，叛逃的成员几乎没有一个真正逃脱，死在他手上的就有不少，上面那些也都是这些人临终嘶吼的遗言概要。

“是吗？”温尔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看着他那副倦漠的脸，看那双似乎无无求的睛，从里面看见了一片荒芜，还有一丝隐藏极、或许本人都尚未意识到的厌倦和惫懒。

至于信仰，他从来不去思考，也没有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表面上好像是这样，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怎么一都不兴呢？他的淡漠之下，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无所谓。

K不自控地略倾颅，暴一截白皙的脖颈。肌肤下的血淌不息，青样的血急促地律动着，上他此刻邀请般的献祭姿态，竟然显一别样的蛊惑。

温尔拥住他，低，尖牙毫无阻滞地穿破肌肤，扎不断动的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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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他不理解，永远不会懂，说他本不是人，只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情的杀人机，诅咒他不得好死等等。

这副心态似乎更像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这个人正日复一日行尸走一样着重复的、并不喜却必须的事，并且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他甚至没有发觉自己对于这生活的厌烦。

其实他大概能理解一些，偶尔心脏也似乎会有所动，可也仅仅如此。他没有什么人生目标，不追求什么意义价值，没有太大的野心和望，对于有今朝没明夕的日也习惯良好，他似乎没有叛逃的理由和动力。

他们非常乐意于接收到其他组织抛的橄榄枝，想要通过“槽”来实现“阶级跨越”。

K一度怀疑自己会被成人，失血带来的眩越来越烈，前的黑迅速弥散扩张，周遭的景象和声音剥离般逐渐失真……

咚、咚、咚、咚！

唔，他似乎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刻意忽视了啊。

“没什么。”他想了很久，给了这样的回答，“我也没什么想要的。”

“那么，”温尔问，“你喜在赫门的生活吗？”

他只听见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与脉搏，然后失去了所有意识。

在赫门，杀手的级别越，任务越危险，能享受的权力金钱也越多，3S级杀手在少有的休假时期几乎和人人所艳羡的那些级富豪没有两样。可一旦从梦回归日常，他们永远是需要冒着生命危险任务的杀手，永远朝不保夕。有人受够了随时于有今天没明天的风险中，越享受到权和钱的滋味，就越不甘愿永远只是别人手下的一条狗。

没有特别负面的情绪，可也没有任何正面的情绪。

温尔眸中的紫越发邃了，她不再克制，急促地咕咚连饮几大，若非香的血正在持续中，恐怕连味都尝不到就已经下了肚。

K有些沉默，或许是和正常的不太一样，但赫门对于成长于此的他们来说，的确是一类似于“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