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他同琼华订婚后那段时间，小崽才改自称属下，对他也恭敬到生疏。

男人的脸彻底沉下去。

楚袖虽然军营中也科打诨偶尔讲几句荤段，明若珩面前却是十分规矩的，上司衣衫不整肌肤相亲更是从未见过，更不敢想。

这副纯良模样真是破天荒。要知昨晚楚袖喝多了还缠着他不许他穿衣服，非要在他里面睡，他一穿就要哭。

没想到楚袖一觉醒来记忆竟回到当年受命南征之前。

上一件衣服。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毫无理的生疏，又毫无理由亲近。连楚袖离开承明殿都是那样安静，明若珩沉默半晌，也只说了一句“也好。”

那是两人间闹得最僵最无望的时候，曾经寸步不离的司羽正有意识一退他的生活。明若珩可以察觉两人的疏远，又没理由阻止他亲手养大的苗建功立业，甚至要克制自己因为微妙的不满下意识刁难。

楚袖红透了的脸颊顿时又煞白回去。下了榻跪在地上，“罪臣该死。”

是以时隔多年重新看到楚袖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即使知原因心也无来由的烦闷。

是以明若珩齿相亲平息了心中霎时涌起的不安，微微松开，才发现怀中人仍是僵的，甚至平日桀骜不驯的一张脸憋得通红。

“院长，属下...”

“要我更衣？不是你昨天缠着脱我衣服的时候了？”

于没什么害，唯一特便是令人醉生梦死，分不清记忆现实。

“过来。”　他招手。

男人好歹顾念楚袖此时的小心脏，上披了件黑缎长袍，半遮半掩下上吻痕却更显靡。

明若珩终于察觉不对劲了，“你叫自己什么？”

男女终是有别，称呼这件事楚袖不提便无妨，一旦正经拿到台面上斟酌，连明若珩自己都没理迫她改。

女孩长发散衣服却裹得严实，刚凑近几分就被明若珩一把拽怀里咬住红。

他觉得有趣拿回来给楚袖看，摆在桌上一个不留神就被这小酒鬼当寻常酒喝了。明若珩原本还记得这事，奈何一回寝殿就被缠着胡天胡地，想到浮生酒不伤也就由她去了。

属下？

仙族主君坐在一床凌中了眉心，终归舍不得伴侣这样跪着，只能了语气再次要求，“过来。”

西方云雀族早年同妖族首领有些恩怨，近几年托了仙族作保才重新迁回。云雀族首领亲自来仙都谢，谢礼中便有一坛云梦浮生，乃是云雀族人每年飞去西海衔来浮生果所酿。

如今....仙督大人忽然觉得有些有趣。

仙督一只手顿在半空，素来喜怒不形于的面容神情变换几瞬，哭笑不得：“你躲什么？”

是的，明若珩不用问就知楚袖现在记忆停留在哪个阶段。

楚袖跪在原地未动，“您...您先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