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驶离校园区，秦孝打开车窗，让初夏的风来，散车内残留的茉莉香气。他需要冷静，需要暂时把希儿从脑海中赶去，至少在他回到办公室之前。

秦希儿低看着两人缠的手指，秦孝的手比她大了整整一圈，掌心有一层薄茧，蹭得她肤微微发。这细微的让她想起昨晚他抚摸自己时的温度，耳尖不自觉泛起一层薄红。

“怎么会不重要？”希儿睁大睛，“如果她知我们——”

秦孝没有回应，但握着她手的力微微加重。前方红灯亮起，车缓缓停下，他转看向希儿，目光从她微微颤动的睫落到因为张而轻抿的嘴。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连细小的绒都清晰可见。

但当他停在下一个红灯前，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副驾驶座——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发圈，是希儿刚才不小心落下的。秦孝将它拾起，黑的发圈上缠着几长长的发丝，在光下泛着柔和的棕光泽。

“下午几下课？”秦孝突然问。

秦孝"嗯"了一声，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他能看希儿中的不舍，这让他泛起一阵酸胀。犹豫片刻，他伸手替她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顺势过她小巧的耳垂。

秦孝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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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将发圈放衬衫袋，贴近心脏的位置。这个小小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幼稚得可笑，却又无法控制。

直到坐车里，关上车门，希儿才长舒一气：“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句话像一剂镇定药，让秦希儿绷的肩膀稍微放松下来。她偷偷看了秦孝一，发现他侧脸的线条在晨光中格外分明，下颌微微绷，显示他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一个字，却让希儿的泛起一阵，她降下车窗，让风她的发。秦孝不时侧目看她，光为她的睫镀上一层光芒。

“希儿。”秦孝打断她，声音低沉而定，“我只在乎你的受，其他人怎么想，我不关心。”

门时，他的手虚扶在希儿背后，没有真正碰到，却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光照在两人上，在地上投下几乎重叠的影。

有那么一瞬间，秦孝想不顾一切地吻上去。

但后方车辆的喇叭声惊醒了他的冲动。绿灯亮了，秦孝收回视线，松开秦希儿的手重新握住方向盘。他需要专注驾驶——至少需要假装专注，因为此刻他满脑都是希儿指尖的温度。

秦希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背包带。每次回学校都像一场小小的离别，即使知下午就能再见，那必须装作普通叔侄的压抑还是让她发闷。

秦孝启动车，表情依然平静：“不重要。”

秦希儿摇摇，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没什么。”她顿了顿，拇指轻轻划过他的虎，“就是觉得...这样真好。”

脚步声打断了这场对峙，希儿背着书包下楼，手里还拿着一个纸袋：“小叔，李婶刚烤的角包，给你路上吃。”

“谢谢小叔送我。”她乖巧地说，这个称呼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没等秦孝反应，她已经推开车门了下去，背影轻盈得像只小鸟。秦孝看着她走远，尾辫随着步伐左右摆动，后视镜里，秦希儿走到一半突然回，对着他的方向粲然一笑，然后转消失在人群中。

“快到了。”秦孝目视前方说，声音裡似乎是刻意的冷静。

“就到这里吧。”他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秦孝起，接过纸袋时指尖若有似无地过她的手：“走吧。”

“四二十。”希儿回答，然后犹豫了一下，“你...要来接我吗？”

希儿睛一亮：“我记得。”她飞快地扫了一窗外，确定没人注意，然后倾在秦孝脸颊上啄了一下，“我走啦。”

“在想什么？”秦孝的声音突然响起，低沉而温和。

秦孝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又松开，他一气，发动车驶离路边。

“四二十，”他低声提醒，“图书馆后面的停车场。”

大学区的建筑渐渐映帘，秦孝放慢车速，在距离文学院还有两个路的地方靠边停下。这个位置离希儿的教学楼足够远，又不会被太多学生注意到。

车窗外的景逐渐由安静的住宅区变为闹的商业街，秦孝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与希儿十指扣，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挲着她手腕内侧那片柔的肌肤。

希儿解开安全带，动作有些迟缓。她知这是必要的谨慎，但每次独自走完这段路都让她有说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