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死契——”声音忽地，颜衿却又瞧见平妈妈上了楼来忙止住嘴偏过去不再问，木檀也没继续说下去朝着平妈妈行了一礼便屋收拾去了。

“是了，小将军说过木檀服侍小这么多年，若需要一人跟着除了她再无别的人选，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小放心，将军也是这么安排的。”

“我只是不解为何为什么忽然让你们提前，之前并未有什么消息传来。”秦夫人说着也是不由自主地了手绢，平妈妈见状也只是上前安：“夫人别担心，若真是什么要事便应该是咱们先去了。”

“罢了，以后再问也行。”颜衿，“那你随我去，家里给寄香她们打理足够了。”

“死契是婢自愿签下的，将军没有迫我们。”

“也就坐一会儿，没事的。”颜衿回，“行装可都安排好了。”

“复命……”颜衿低下沉良久这才又开，“想来别家也是同我们一般今夜忽然接的旨，母亲别担心。”

“小聪慧懂事，自然不必我们多心。”

“明日一早。”

听着平妈妈这么说颜衿反而低下没了笑意，心里千愁万绪也不知该怎么开，只是握着平妈妈的手良久这才轻声：“平妈妈，我不在的时候，还请您务必照顾好母亲。”

虽劝着秦夫人先回去好生歇息，但秦夫人还是担心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便让平妈妈今夜留在颜衿院中打，若是有什么遗漏的东西也好立差人去准备。

寄香她们听得颜衿要提前也是一惊，随后便忙不迭命人将之前准备好的行装都抬到院里一一检查，颜衿坐在二楼的阑瞧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若有所思，角余光见木檀走来便直起抓住她的手腕问：“哥哥是不是知些什么？”

“将军没有命令，寄香她们不会去的，而且我跟着小这么久，夫人那边也不放心让小边换了别人的。”

“嗯。”颜衿，又问，“那旨上可写了什么时候？”

“也是、也是。”

“皇后娘娘为人和善，母仪天下，不会特地为难我一个小姑娘什么。而且母亲说的话我都谨记，去了自然小心。”

“该备的都备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小细节需要准备，小安心休息一切有我呢。”

“我先让人带他们回去了，他们还小有些事自然还不用知晓。”

去了。”

“母亲，那儿他们呢？”

“婢不知，将军当时也是复命途中命人带来的话，我再问送话的人也说没有别的了。”

“知。”

“什么？”

“辛苦您了。”颜衿伸手牵住平妈妈轻声，“我去了里自然没办法时时知晓家里消息，母亲和弟妹他们还请平妈妈多费心。”

“木檀……”颜衿抬瞧着木檀，心里早已压抑许久的疑惑这次终于脱而，“哥哥……颜淮到底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是因为他手里握着你们的死契吗？”

“小当心着凉。”平妈妈上前。

“若我执意要换别人跟着呢？”

“小问的是指什么事？”

“哥哥是不是知我会提前？”

“有……有木檀在，不会什么意外的。”

“将军让我跟着小，便是要我什么时候都必须跟在小边，这番小我自然得去。”

“这都是我本分的事，哪里来的辛苦一说。反倒是小要更辛苦些。”平妈妈说着有些心疼地反握住颜衿的手，“里和家中不一样，在里面得时时刻刻都得注意着规矩，一步一行皆被千百双睛盯着，生怕被人抓住什么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