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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仲这名字像个老头,但他本人其实不算老,蔺夏认识他的那年他三十岁,之后他们在一起五年。
三十五岁这年,他要结婚了。
蔺夏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王平仲叫来秘书带她去办房子过户手续的时候,她才发觉,哦,她终于能离开他了。
因为他要结婚了。
王平仲给她的现金不多,不动产比较值钱,他们现在住的这处房子,加上市中心的两间门面,按王平仲的话说:“只要你不投资不炒股不倒贴给男人,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蔺夏没说话,在心里算着数呢,王平仲给她解释,说道:“那两间门面的地段,现在有钱也买不着了,现金没多给你,手上拿那么些钱,要是给人骗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就差直说她人傻,再加上一钱多,到时候骗子们可不就速来了。
王平仲痛快的签了赠予协议,临出门了,蔺夏还在沙发上没回过神呢,他站在玄关:“来呀,送送我吧。”
好聚好散。
蔺夏只好送他,到了单元楼下,她才想起来,“你的东西,我打包好寄给你。”
王平仲一笑,他脸上有个酒窝,像是笑着她的不知所措。
“不要了,别送了,你上去吧,今天风大。”
蔺夏弄不懂他,明明是他让她来送,刚下了楼却又要她别送了,要是按以前,蔺夏肯定要发脾气,可这不是要好聚好散了吗。
她忍着骂他两句的冲动,站在楼道大门边,抱着手臂:“哦,那你走吧。”
说完,也没看他什么反应,扭头就又进了大堂,还没走到电梯口,她有些后悔,别扭地回头,可是哪还有王平仲的身影呢。
恍然间,在这窗明台净的大堂,她一下被一种失落感击中了。
王平仲要结婚了。
她又不爱他,为什么会不甘心呢?
蔺夏深吸了两口气,恰好电梯门开了,楼下邻居带着养得油光水滑的边牧走出来,她领悟到,这可能就是和养狗一样的心情,虽然是条老狗,她也不怎么喜欢,可要是死了丢了,她难过一下不过分吧。
一条狗养几年都还有感情呢。
回到家,她准备大哭一场,可坐沙发上酝酿了半天还是没眼泪,她有些悻悻,拿了手机刷起短视频,没几分钟就哈哈笑起来。
她难过个屁,他们早有这么一天。
蔺夏在家里昏天黑地的过了几日,王平仲这人很龟毛,他不吃外卖,也不许她点,自己不熬夜,也不准她熬,往常她只有在他出差的时候才能过得这么放肆。
他出差回来的时间也不固定,要是赶上蔺夏没收拾好现场,呵呵,那就等着一顿“教训”吧。
没有人管的日子也不是那么惬意,很快蔺夏就倦了,她翻着朋友圈,预想着突然一下刷到王平仲官宣订婚的消息,可是根本没有。
她离开了王平仲,这消息是不是得找人分享一下呀?
蔺夏在联系人列表里翻来翻去,发现根本找不出能分享的人来。
她把手机一扔,伸腿蹬了几下空中自行车。
做人太失败了!都是因为王平仲这条老狗!
蔺夏爬起来洗澡,决定要去看一看自己的那两个门面。
围着浴巾到衣帽间选衣服,衣服按照四季摆放,她的衣服占了一排,王平仲的衣服只有她的四分之一,可是光是看那一块的颜色就很突兀,蔺夏想全部取下来打包丢掉,一时间又没找到那么大的袋子,整个人忙来忙去,白忙一场,浴巾都给蹭掉了。
她气得在衣服堆上踩了几脚,一个趔趄差点被绊倒。
物类其主!
蔺夏把浴巾踢到一边,开始选衣服。
穿衣镜照出女孩子姣好的身体,蔺夏皮肤很白,她的衣服各种色系的都有,她选了一件果绿色的短裙,这么刁钻的颜色,稍有不慎穿在身上就是灾难。
她又找出米色风衣,搭配同色方扣平底鞋,将头发拉得直直的,站在穿衣镜前,蔺夏左照右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很好也很美,没有因为几天的日夜颠倒就萎靡不振,往日也都是这样打扮,蔺夏想不出原因,索性不再想,开着她的小polo车直奔市中心。
这座城市就没有不堵车的时候,读书那会儿,她出门首选地铁,没别的原因,就是快,后来和王平仲在一起了,自然是坐车,有次遇上堵车,蔺夏问王平仲:“老是堵车,你觉得烦吗?”
王平仲划拉着平板,回她:“烦啊。”
蔺夏又问:“那你怎么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