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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风干燥粗砺,空中飞扬的沙土让人迷了眼睛。太阳已经开始下山,气温骤降,宣告夜晚即将来临。
“准备收工吧,”瞿溪指挥着摄影团队,穿着登山鞋和冲锋衣外套,和场务一起,收拾着拍摄现场的道具。
瞿清站在越野车旁,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遥远的夕阳发呆。
“一直盯着太阳看,很伤眼睛。”
那个身材极好,肌肉强健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副墨镜。
瞿清直白地看着他随意套上外套,捏灭了烟,墨镜随手放在一旁。
“姐,咱们晚上去吃烤串?”
瞿溪凑了上来,抖了抖外套上的沙,又看着那个男人,点头对他说:“方舟,你也一起。”
“好啊,”男人爽快地答应,对上瞿清的视线。
“我来开车吧,”方舟率先坐上驾驶位,“去哪家?还是让我选?”
瞿溪笑着回答:“你选,我买单。”
方舟车开得很稳,瞿清坐在后驾上,转头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漠。
“方舟,你这镜头表现力可以啊,真不考虑出道做全职?”
“我只想赚点零花钱,到处玩玩。”
他的视线从后视镜对上瞿清的眼,眼神炙热。
瞿清微微眯眼,移开目光。
瞿溪放下手中的相机,转头去看瞿清,“这地,方舟很熟,上次他告诉我,他之前还来这做过导游。”
“你很缺钱吗?”
瞿清没头没尾地问。
“人生重在体验,也不都是为了钱。”方舟勾唇笑起来,小麦色的皮肤隐在驾驶室的阴影里。
“比如说,能见到谁,比钱来得更重要。”
瞿清勾唇笑笑,回想起第一次见他。
上个月,世界青年大会在挪威的卑尔根召开,在那个青年旅馆里,聚集了世界各地的志愿者。酒店提供食宿,但要求每位志愿者必须进行义务性质的劳动。
瞿清在海鲜市场见到他时,他脖子上挂着工作牌,一身牛仔服,小麦色的手臂青筋凸起,正在煎一块三文鱼。
那段时间她的心情很差,强颜欢笑地陪着其他国家的参会代表,坐在摊位上,假装享受着美食。
但其实,她碟子里的食物,几乎没怎么被动过。
她知道从她进门开始,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他大概是认出自己了,或是单纯对自己感兴趣,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但不管是什么,她都无所谓。
瞿清默默点烟,移开了视线,直接忽视了他,转头回答着合作方的问题。
她抽着烟离开时,方舟拦住了她,用英文询问她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瞿清疲惫地摇头,转手塞了他一叠现金作小费。
只是她没想到,就在要离开挪威的前一天,她喝得烂醉,在酒店走廊摇摇晃晃地摸索着房间号。
高跟鞋崴了脚,她却没有跌落在厚重的地毯上,而是被那个年轻男人牢牢接住,搂抱在怀。
他说:“你知道你丈夫在哪吗?”
瞿清反应迟缓,愣愣地笑,“在别人房间。”
“你一点也不在意吗?”
他似乎为自己忿忿不平,瞿清莫名感到可笑,睁着迷蒙的眼睛看他,“为什么要在意?”
身体被他放在床上,可冰冷的床单和空旷的房间加剧了烦躁和压力的情绪,逼迫她立刻找到出口宣泄。
“陪我一晚。”
瞿清拉住方舟替她盖上被子的手,手指暧昧地滑过他的喉结,抬头仰吻上去。
方舟推开她,大手握住她的肩,认真地问:“你确定吗?”
瞿清捏着他的下巴,红唇轻启,吮吸他的下唇,没有回复他的话。
年轻人的血似乎特别热,灼烧了她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她一睁眼,看见方舟沉睡的侧脸,还有自己满是痕迹的裸体,皱了皱眉。
那时她不知道方舟的名字,也不想知道,随手塞了一点钱在他枕头下,扶着酸痛的腰,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说起来,我觉得姐姐你,很面熟。”
瞿溪挑挑眉,“方舟,你这是什么老土的搭讪方式?”
方舟爽朗地笑了两声,“我之前在国外当志愿者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姐姐,她总是爱用钱打发人。”
“所以我一直在想,要是下次再遇见她,一定要让她记住我。”
“姐姐,你和她,长得有点像。不过你比她,更漂亮。”
瞿清看着他玩味的笑,面上波澜不惊。
瞿溪的眼睛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今晚,你住我姐旁边的帐篷吧。”
瞿清转头去看瞿溪,却听着她狡黠地继续说:“虽然那个姐姐没有记住你,但你还是有机会,能让这位姐姐印象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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