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若聞言輕輕一笑，未置可否。

「昨日練武練得太累，今早體力不濟，還望師父恕罪。」

她驚得一愣，尚未回神，便被一記輕敲點上額頭。前一黑，她搖晃，直直往後倒。

一瞬之間，華早已閃到後，輕點她肩。

他話音一轉，指向旁邊的華：「你，與他過招。」

華毫不在意，只是懶洋洋眯起：「師父果然神機妙算，佩服佩服。」

只聽一聲呵斥打斷三人的心緒——

葉澤嘆息上前，恭敬作揖：「此事我未及稟報，實屬怠慢，還望師父見諒。」

「秦殿，你莫非此前從未過此地？」

老者見秦之若衣著乾淨得體，行禮周全，便點了點頭：「既如此，便試試功夫，看你是否有資格成我門下。」

老者冷哼一聲：「練武？你當我老昏不成？又是在哪個溫柔鄉迷路，找不著北了吧？」

秦之若心中暗翻白，哪門的情誼？她冷哼一聲，蓄勢衝上，手中竹劍劈下，卻落了空。

葉澤立即上前阻攔：「師父，秦…秦殿未習過武，華手強，怕傷著他。」

「華！你又遲到了！」

「師父！」華趕忙抱拳行禮，臉上卻還掛著笑，

老者只是擺擺手。華則笑著丟了一把竹劍過來：「接著。」

「葉府少爺的表弟。」秦之若一邊說，一邊不自覺地偷看葉澤。老者順勢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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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回，再攻，對方卻又瞬間消失。

秦之若剛接住竹劍，便見華站定，勾了勾手指：「來吧，秦兄。莫顧及我們兄弟情誼，放手一試。」

卿兒見狀，忙在一旁接話解圍：「我家公從小習文，未曾習武，今日也算長見識了。」

明的笑意，似在打量，又似在探問。

眾人聞言哄堂大笑，惟獨葉澤眉頭緊皺，目光凝在華與他後的秦之若上。

秦之若微一欠：「在下秦殿，仰慕習武殿威名，特來拜師求藝。」

耳畔忽聞低語：「你認真的樣，真可愛。」

葉澤和卿兒剛衝上，卻見華已穩穩將她抱住，神柔和。

華聞言，失笑搖頭，轉而語氣一轉，帶著幾分揶揄與狎氣：「無妨，既來之則安之，往後若有興致，某倒可親自指點一二。」

老者搖頭嘆氣，目光這才轉向華後躲著的秦之若。

華疾手快，一把將她攬懷中。

聲音來自一位著輕便布袍的老者。秦之若望著他，竟一時難以將這如洪鐘般的聲音與他乾癟的面容對上。

「自然未曾。」秦之若神鎮靜，回以一語，內心卻悄悄打起鼓來——此人如此聰明，須得萬萬小心才是。

「你是誰？」

老者一挑眉：「你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