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就生气了？一派胡言。”

官家说他没生气就没生气，她是不会同他辩解的。

边，官家执起茶杯轻啜一，悠然：“仔细尝来，这茶倒也不错。”

温离慢扭回来：“你怎么了？”

此时他正恼着呢，又不肯被温离慢瞧来，压抑着怒气，也就是温离慢跟了他这么久，换作她没现之前，那下的人，早拉去通通杀了，哪里还其他？

赛龙舟虽然有趣，官家却更重要，温离慢伸双手捧住官家手里的茶杯：“官家带我下去逛逛吧，我方才瞧见了卖糖人的，官家给我买一个。”

官家心里在想什么，从来不说，偶尔被温离慢急了才会冲她说上两句，说完后必定要找些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生怕被她看明白，否则也不会暗地里示意乌衣卫去传话，令参加赛龙舟的年轻儿郎们着装，没想到穿上后适得其反。

温离慢看向他：“官家不生气啦？”

寿力夫便瞧着他们官家吃醋，再看不谙世事的娘娘，她估计本就没领悟到官家为何如此反复无常，看那群光着上的壮儿郎，面也无甚变化，对她来说，还不如一块糯米糕叫她喜。

外倒真有个卖糖人的，但手艺只是一般，且这糖人的糖，尝起来格外甜腻，一个糖人只要三文钱，若是要自己定个形状，便要加两文，温离慢挑了个小老虎，兴兴自糖人手中接过，咔嚓一咬下去，又习惯跟官家分享。

只是这不错的茶很快便让官家皱起眉，因为他发现穿了衣裳还不如不穿，先前光着上，划船激烈，河打在上看不大来，穿了上衣后则大为不同，端午时节天气微，赛龙舟又是个力气活，穿得少，河溅到上，衣服便都贴着，宛如第二层肤，竟是比先前还要令人脸红心，连上了年纪的婶娘婆们都有不住。

她把他的茶杯拿下来放到桌上，嘟哝：“茶都凉了，哪里不错了？”

他清清嗓，又清清嗓，想提醒娘娘注意下官家的情绪。

两人又回了茶楼，这回温离慢只偶尔往外看两，兴趣似乎已经不大，赛

太甜了，甜得腻人，她居然能将一整全都吃下去，官家只得咬的大些，省得她吃过多的糖。

陪她下来走一圈，又想起她对赛龙舟的兴趣，街上行人肩接踵，官家寻了个借：“外拥挤，还是回茶楼去吧。”

官家心情正不好，又不舍得朝她上撒，被她拉着就势站起来，不看赛龙舟也好，省得他一会儿火气更重。

自从得了她，官家的脾气确实是越来越好，他也不知自己是怕吓着了她，还是想要为她多积些福──这说法他嗤之以鼻，认为是无稽之谈，他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信司之事，因此官家将一切归咎于怕吓到她，哪怕两人初见时，鲜血溅到她玉白面容上，她也不曾有过片刻恐惧。

嘴上这么说，面上疯狂向温离慢使，好在温娘娘也就是在官家面前好骗些，顺着寿力夫的视线看过去，便是把玩着茶杯，看不什么异状，整个人却散发极低气压的官家，他显然很不开心，但温离慢不明白他为何不开心。

“承蒙官家与娘娘关怀，婢咙有些不舒服，清清嗓便好，不算什么大事。”

温离慢眨眨：“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