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个

照片里是个小园，姹紫嫣红，司机搂着一个比他半的红发女，微胖，看得年轻时五官应该很好，抱一个带蝴蝶发带的女宝宝，一大一小两男孩，甜得溢照片。

“真好，你们很幸福。”

“哈哈哈，小姑娘，别害羞，喜一个人就要去表白，有没有成没关系，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司机过来人似的谆谆教诲。

站的时候看到一只小熊，蓝搭扣呢大衣，红宽边礼帽，拎着棕箱，脖上挂着小牌，写了一行字：请照顾好这只小熊。

“男朋友？”

“年轻人，不要把话说死了，人怎么知自己将来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呢？我们是什么都见过了，所以吧，什么都懂，像我，哎，我以前啊，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我和我老婆，当年大家都说我不上她，可是我死缠烂打，最后还不是嫁给我了，现在我们第三个孩都快能走路了。”

“不是，来见一个朋友而已。”

叶雨时莞尔，请路过的乘客帮忙，摆一个傻兮兮的姿势，来了一张标准游客照，想了想打开微信发了条朋友圈：“标准游客照。”附上刚拍的照片，国内的朋友应该都睡了，她谁也没有打扰。

陌生人面前更容易敞开心扉，不和自己的生活圈叉，不担心异样的光，也不担心会秘密。

“扑哧-”笑声，这司机真的有不太会看脸，一来二去她倒是打起神，解释说：“现在真的只是朋友，也许朋友都算不上。”

“你别看我老婆现在这样，当年在中可是风云人，谁能料到……”

告知司机目的地，矮胖的司机过来把她的行李放后备箱，又确认了一次，坐在后座长长的吁了一气。

“Oh，来玩吗？”

快线是真的很快，转就到，也很准时。

“都不是，几年前来过一次。”叶雨时心里有事，回答得不咸不淡。

大名鼎鼎的帕丁顿熊。

她其实没有想好可以用什么借让林渊跟她回去，就自己先到敦来了。林清的状况不太好，临行前主治医生说情况好还能再撑两三个月，情况不好可能也就是一个月的事情，现实容不得她多想，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来了。

等红绿灯的空档，司机过来一个手机。

“表白过，没遗憾，只是没能走到最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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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你看我老婆孩的照片。”

“你是第一次来敦吗？”白人司机情的打招呼：“来旅行还是念书？”

但是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如果，过去永远都回不去，留在回忆里的人只会徒增伤悲。

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就好了，那些兵荒的日……

当年他走得决绝，曾经爷孙俩几乎成了仇人，放弃一切，生惯养的大少爷从此漂泊在海外，整整五年没有电话，没有更新过社账号，没有回来过一次，沉寂得仿佛世界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啊嚏--”

站拦了计程车，拉开车门的一刹那冷风带着雨丝刮过，叶雨时裹上的羽绒服，还是冷得打了一个嚏。

下，换上在机场买的电话卡，国内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给林清的助理发条短信报平安，静静的看窗外景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