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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浅打开免提,傅明月疏疏朗朗的声音透过声筒传来,令人产生不真实的错觉。
她还有些恍惚,周遭一片黢黑,外头廊下壁灯的残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入内,像是一条细长滑腻的毒蛇,四处游荡。
“放假了心情还不美?”
意浅怔了怔,不想被旁人窥探自己的心事,吸了吸鼻子,支支吾吾的含糊过去,又问他打电话给自己有什么事儿。
他莫名哼笑两声,说:“看来真有人惹你不开心!”
她默了默,反唇相讥:“傅明月,你家住海边吗?管得这么宽。”她讲起话来总有一股子黏糊糊的,夹着英式的缓慢腔调,连骂人都让人忍俊不禁。
傅明月笑了笑,发觉这个女孩子有点儿意思,他单手扶在宿舍阳台的栏杆上,铁制的栏杆扶手冰凉凉,他的内心却是一片滚烫的火热,炽火燃得猛烈。
他仰头看月夜,头顶高悬的明月很亮,淌了满地的银辉。
她的口吻逐渐生硬,他的反应让人很是不爽。
傅明月听出她逐渐冷硬的语气,于是不打算再逗弄她,开门见山道:“今儿晚饭我与葛明是去二餐打的,回来的路上看见你了。”
意浅“哦”了一声,没放在心上,以至于后来两人婚后七年之痒的离别,她总会时不时想起这段往事,这大抵是他们相处这么多年来他为数不多的泄露真情的时刻。
“你上了一辆保时捷!”
意浅低“嗯”一声,听见他说,“那男的是谁,葛明说他生得很英俊。”他中学时出过一场重大车祸,保住性命却留下隐疾,总是记不住人的面庞,简称:脸盲。
“瞎管闲事,不告诉你!”
他的语调稍紧:“怎么,那人是你男朋友?”
意浅连忙辩解:“不是!”
“不是,你怎么紧张了?”
意浅慌乱的皱了皱眉头,恼道:“你别乱说,他……他是我小叔。”
“他来接我回家的。”
……
……
叶樾站在虚掩的房门外,手上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甜汤,冒着烟气,他看她吃得不多,怕她夜半饿了,又亲自煮了糖水端给她当夜宵。为了让她方便食用,又放了几块冰块消热,彼时碎冰碰壁,撞得瓷碗当啷作响。
听见她同别的男人电联,他无意偷听,心想,这个男孩子应该是她入学后新认识的同龄人,像她这样的妙龄少女就应多和同龄人玩耍,而不是与他纠缠不休……他垂下眉眼,想转身离开,又听见他们谈论到傍晚发生的事儿,许是怕男孩子误会,她慌乱着急的辩解。他的呼吸一窒,心间似被蜂子轻轻地蛰上一口,微微酸涩。
他的手一歪,没握稳瓷碗,热腾腾的甜汤洒出,浇灌满手,他往后退半步,再抬眼房内打电话的声音已消无,意浅拉开房门,两人四目相对,她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落在他被甜汤烫红一片的皮肤上。
他抿了一下嘴唇,道:“可惜洒了。”
房间的白炽灯被打开,两碗甜汤被扔在桌上,瓷碗里的碎冰消融不见。
意浅拉着他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掉皮肤上的黏腻感,她嗔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无碍。”他说。
“怎么会无碍,都烫红了!”她有些生气,颊腮微鼓。
“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