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小……烧好像退了，你很快就会好的……”

许是顾及少女的缘故，照顾她的人压低了声音。得到车夫的回应后，那人无奈地叹着气，轻拍着躺在上少女的后背，安抚：“Aurora[2]，等到了地方，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安稳休息……”

“失去左手灵的键后，我似乎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谁？你要带我去哪？”

“德累斯顿？去德国不回柏林跑这嘛？我不是在波兰——”

不是医院！

欧罗拉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瞬间睁开支起。

滞，除了指挥“苏醒”过来，她本无暇顾及其他。

“车夫，慢些、缓些！”

欧罗拉不解地转过，等到看清事后，她竟震惊到咙失声。

车夫？到地方？

而前的佩特一副上上世纪油画作品中女士的装扮。盘发梳得一丝不苟，暗的衣裙上几乎没有装饰。即使人近中年，五官却依稀可辨昔日的

但糟糕的反馈令她气极反笑，她甚至怀疑自己正在经历急救。

少女的思维逐渐活络。虽然困惑，但悉心的照料让她放弃去思考其中的细节。直到一次猛烈的颠簸，震动带来的不适令发抗议的声音。

“小，你还虚弱着，别那么大动作——”女人赶过来扶着少女靠在车厢座背上，关切地握住她的手，“欧罗拉，我是柯特·佩特，别怕，嬷嬷就在你边……”

退烧？原来乏力是烧带来的。我究竟了什么状况？华沙（Warsaw）医院的护工有这么无微不至吗？

昏黄的煤油灯下，车厢内复古的韵味比某些欧洲旅游城市里的车服务还要重，找不到一丝现代的痕迹。

发觉不对劲的少女不禁打了个冷颤：果然，在肖长凳[3]上听着钢琴曲的自己，绝不可能无故烧到昏过去。

这个念一起，所有的挣扎和努力随即松懈，少女颓唐着放弃掌控自。想必等准备好，醒来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柯特·佩特？

一阵窸窣的响动过后，传来浅浅的摇铃声。

的温似乎也带走了腔中的分，欧罗拉的声音嘶哑得几乎无法辨认。

前的一切都带着重影，只能隐约分辨这是个有些昏暗的车厢。

欧罗拉翻遍记忆，发现对这个名字一印象都没有。

恍惚中，她的额被一片柔碰着。

棉质的手帕轻轻蘸取着少女额间细密的汗珠，她能从这细致的动作里受到照顾她的人的尽心与担忧。温柔的话语似带着些清的治愈力，驱散着的疲乏与张，她逐渐放松下来。

上的手帕停止拭。

许是起来急了，这经历过烧的无法带给少女清晰的视线。她用力撑着质坐垫，迫自己压下袭来的痛。

“上就到德累斯顿了。”看着面苍白的少女，佩特心疼地问，“亲的，你要不要再躺一会？”

“夫人，这段坏路就快走完啦。小镇就在前面，快些走您也能少受折磨不是？我向您保证，过了这段我就稳妥些赶车——再忍忍，咱们上就到。”

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