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一二净。

——没有人下楼来迎青年的到来，只有一位谈不上熟悉的女仆。

“而我们约定的，是‘沃德辛斯卡’。”

难几天前安东尼夜应邀是梦游，他透来的一切会是梦呓？

第3章Etude·Op.3

“是你啊……”

女仆转过，柔声回答：“先生，小和少爷在两天前已离开德累斯顿。”

肖不再抱有期待，却因为那首钢琴曲，内心无比平静。

他重新清洁手指，取下衣架上的外，决定去赴约。

肖停下步，不禁怀疑前来拜访的决定是否正

“又哭了呢……”

火光渐渐停止燃烧，肖思索片刻后，将灰梗丢盆里。

看着少女靠着仆从小声地啜泣，肖似乎想起了什么，欣的微笑。

【被变更的婚约】

肖的声音几乎听不什么情，只是机械地念每一个词构成句，却压迫得安东尼呼困难。

顺着女仆的接引走了几步，肖不动声地开：“请问，玛利亚和安东尼他们呢？今天不在家吗？”

他划着一火柴，却在丢下的瞬间迟疑了。

“请您前来……详谈‘婚约’一事……”

此刻欧罗拉的泪早已决堤，但她却灿烂地笑着。

在完纸面上的信息后，肖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

受到佩特安的动作后，她终于倚着长者呜咽声。

甚至，就连曾经的情都似乎消退了。

人声和音乐一直以来都是这里最不缺少的东西。

蓝睛瞬间黯淡下来。

肖对这份邀请持保留意见。

安东尼后背一，突然害怕听到对方吐下文，恨不得回到原先的静默里。

*

但今天，闹从这间屋里彻底消失。

“安东尼，我最后以亲人呼唤你，请记得，作婚约承诺的是你们……”

“哈，你说什么，弗里德？我没听清。”

停顿良久后，他望着窗外的漆黑，几乎用叹息般的声音回完那句话。

婚约？

无论结果如何，沃德辛斯基一家都曾给予过肖真诚的关怀。尽他们不再是他记忆里的那般模样，但于情于理，他都该在离开的时候，和他们好好个别。

*

那不是你们想方设法要抹去的东西吗？

甚至在他里，那些墨字构成的词句简直惹人发笑。

棕发的青年静默着，将它丢手边的置铜盆里。里面装着近来与“德累斯顿”有关的全信件，盆底黝黑。

接到沃德辛斯基伯爵的信函时，肖已经准备收拾行李回黎了。毕竟受凉给他带来的病症已经基本消退，他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沃德辛斯基一家在德累斯顿的住和肖记忆里的相比有些不一样。

这算是为了彻底避开会面吗？

平日里，这间屋觉少不了声笑语。小儿安东尼最科打诨，小女儿玛利亚则会捧着哥哥的场，在钢琴上弹活泼的旋律。

婚姻，果然索然无味呢。

这一别，大概就是永远。

“嬷嬷，还能弹钢琴，真的太好了。”

满是细汗，面有些发白，手臂像是用尽了力气。

她的裙摆上瞬间就开了好几朵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