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我问，讨厌自己语气中的渴求。他是什麽人？凭什麽对我代所有行踪？如果有要的事，多半也是跟「吃」有关吧。

「所有人之中我只信得过你。」Leo说，他也穿了一黑，彷佛古装片中的夜行者，准备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这女孩真是太有趣了！」B说：「你如果太晚回来，我可要把她抢过来罗！」

「凡事以大局为重，彼此多忍让。她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别太依赖她。」B摘下墨镜拿在手上把玩。他的睛，竟然是红的。

「总得有人去没人想的事。」B说，似乎不在意我听到多少。

「我又没说是现在。」他笑着说，将我搂在怀中。我像个圆的大玩偶，迟钝又笨重。

「送她回家？你还真会差遣我。」B说，跟中午相同的打扮，即使天已经黑得不像话，他在室内仍着墨镜。

「Jckl最近小动作很多，你自己多当心。」B对Leo说，令他脸一沉。

「有趣的女孩。」B说，不知他的神是否正上下打量我。我跟他们坐在一起，拿起桌上的半瓶矿泉了一。

「你们为什麽不能乾脆一让我把他一咬死？」难得见到Leo如此气势凌人的模样，一丁儿玩笑的意味都没有。我太习惯他对我笑了，完全不知他一个人承受了多少压力，而我仍不断无情地压迫他。

「嗨，B。」我说，令他的动作僵在空中。

「这我知。」Leo说：「我该走了，万事拜托。」

「Egle怎麽说？」Leo小心地问，神飘向我一瞬。Egle是个女人，我这麽觉得。

「嗯，别太累了。」我说，他们两人竟然大笑起来。

我想念着Leo的怀抱，明明分别还不到一小时，我是个没用的女人。

「来接你，我有事要门一趟。」他说，令我想不理智也难。

「明天见。」Leo对我说，不忘给我一吻。

「你不要知比较好。」他说，吻着我。我可以接受，这个答案。

「B待会儿要过来。」他突然说，我惊叫一声坐了起来，抓了被遮住。

「嗯，他到了。」他说，百般无奈地放开我，将我和散落各的衣一同丢了浴室。等我整装完毕重新现时，他已与B在地板的坐垫上聊着不寻常的话题。

「给我吧。」B说，Leo总算稍稍放松了表情。

「算我倒楣。嗨，Penny！」B说，对我摆摆手。

「他来嘛？」我问，他吻着我的耳朵，让我几乎又要失守。

嘴一路吻到肚脐，他知我的腹和腰侧极为，於是在附近停留徘徊许久。我忘情地叫着他的名字，双手在他的发间穿梭，指挥他应当前往的方向。

B的味冷冷的、的，像森的。他真的很瘦，双手像铁爪，脸颊因缺乏肌支撑而凹陷。他的肤很白，像只活生生、会走路的乾屍，跟他同在一辆车内就像在如何也到不了尽的辛亥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