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下班我来接你。”

结果又被学生缠住。

“这么久没见我，要走的时候，是不是还忘了什么？嗯？”

“哇哦。”一片惊叹声。

顾景予还是笑着：“没事，她不愿意，我来就是。”

二十的顾景予，带着痞气、漫不经心的气质，事风格和他穿着打扮一样，简单果断，不喜过多里胡哨。格外不吃木耳，但喜了一个人，就认准了一

“嗯。开车小心。”

况且办公室里WiFi信号满格，安柔也不会给班主任打小报告，胆大的学生就常常往她办公室里钻。

安柔目送他将车开远，扭遇上吴璐。

吴璐笑着戳她的脸：“你看你这样儿，嘴快咧耳上了，前两天还焉儿吧唧的。”

十几岁的女生，听八卦得很。

“除了三门主科，其他三门任意选。我也不是很清楚，大致情况是这样。”

母亲简直哭笑不得，摇着小鲸鱼的小胳膊说：“你看看你爸妈！”

“昨天刚回。”安柔和她并肩往学校里走。

他开车送她去学校。

母亲走到她面前，开始唠叨：“这都几了，小顾回来得晚，起来都这么久了……”

安柔笑着回过，在他脸上啄了下。她退开，眯着睛，冲他笑。这样的笑，几个日夜不见，他思念不已。他拉过她的胳膊，一记吻。

学生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安柔低笑着，脚步轻快，像踩在绵绵的云上。

这节课是育课，看样是走不了了。

她想起那句话，我的所有人，都有你的样。

八半，安柔吃完早餐，收拾了下，跟顾景予一起门。

时隔多年，他变了不少，但在她面前，还是会年轻时的模样。

安柔走办公室门，就看见倚着墙站的男人。

“那老师，你有小宝宝了吗？”

“安老师，你结婚了，对吧？”

“妈，我听见你说我坏话了。”

顾景予拉开岳母：“妈，没事，你先吃早餐。”低亲了亲安柔，“你先洗漱换衣服，再吃早餐。”

安柔想了想：“我学文。但是你们这届考改革，应该不分文理了。实行选科制。”

亲虽然是个当妈的，但看女婿这么女儿，亦喜亦忧：“小顾啊，虽然你对安柔好，但也不能这么惯着她呀。等小鲸鱼大了，还得她来带。如果到时候她越来越懒，家务事也不肯，怎么得了啊？”

“快能打酱油了。”安柔开玩笑。

“顾景予差回来了？”

正说着，安柔从卧室里来了。

“老师，你中学文学理啊？我觉得我理科学不好，又不想学文。”

到学校门，她挎上包，将要推门下车时，顾景予喊住她。

安柔脾好，人也漂亮有气质，得学生喜。她们下课有事没事来找她扯。都是些女孩，聊得来。

他过而立很久了，孩即将满周岁。但他仍是少年时的样。发，拉她的手，也笑。

安柔轻轻地嗯了声。

安柔的课不多，下午四钟结束。刚开学，作业不多，也没考试。安柔就收拾了包，打算走。

将近五钟时，打上课铃，学生一拥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