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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9(2/2)

“可是怎么办呢?”他云淡风轻地苦笑,“这样两不讨好的人,大概是我的宿命。”

王药淡然:“他们不死,自然对大夏不安全。但是他们死,就要给足名分,冠之以‘英雄’之号,让百姓晓得,我们并非十恶不赦的异族,我们心中也善存天。”

那天,他那刑讯室的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晰,王药满心都是兔死狐悲的同情。拴在刑架

王药见那问讯的牢房就要到了,摆摆手说:“谈不上,上次确实是白。这次也是暂时侥幸而已。”不再搭理黄鼎意递过来的奉承话,抬手止住他的话,亦止住他来的步,提迈过门槛,踏了火光熊熊而觉冰冷的牢室。

耶律延休:“为这些叛贼?!你疯了吧?!”

王药摇摇:“嘴是撬不开的。算了,给他们一个好死吧。”

他吩咐将这些人勒死后厚葬。然后,要求并州最的节度长官耶律延休为死者大法事。

王药正在琢磨着说什么,黄鼎又笑:“不过临安真的。我要不是在那儿待不下去了,也不舍得离开。北方天气我实在不能适应,古时人戍卒呆的荒地,简直是放。但是怎么办呢?故国不留我,不是我不想陪它。”王药半日没有回答,黄鼎便也沉默了好一会儿,又主动说:“王观察离开临安,一定也有故事?上次见面,真是失敬了!”

隔日,王药以九叩大礼,拜祭前并州刺史章望全家自尽的府邸,素衣焚香纳供,在灵前跪足了一个时辰,一个人喃喃地对章望的神主说了半晌话。下午,他拖着有些僵的双,又给新亡的那些人柴燎献祭。

王药说:“安抚民心,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可民心散了,是一瞬间的。两国边境打了那么久了,我不忍心看生灵再遭涂炭。你劝我的意思,我也懂。今日观者甚众,我这个‘假惺惺’的骂名估计很快就传开了,主和一派自古都是落不着好的,估计我也亦然;而从夏国方面说,明明可以杀儆猴,却选择这样不张旗鼓、没有面置方式,只怕也腹诽极多。”

森森的监室的走,白日里也燃着灯,两个人的影一会儿拉长,一会儿缩短,而黄鼎的脸半边落在影里,明明是一张年轻的脸,看起来却有些苍老而狰狞

耶律延休气得一场都没有参加,早起在校场检阅时骂骂咧咧打了十几个人的军,随后又回家大睡了一场。黄鼎大约明白王药的意思,全程陪着祭奠。但在王药在车中着僵痛的膝盖时,他摇摇说:“王观察这是何苦?”

也不知王药在里和这些被拿获的叛者谈了什么,他再来时,自己脸不太好,但表情还算平静。黄鼎问:“可招供了什么?”

黄鼎面前,牢门关上,里面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黄鼎不由有些不乐意,王药回正视着他,似笑不笑地说:“赵王的手,伸得极远。并州内里大成问题,只怕应州也有他布下的人。确实不应该小看他。”

“但是,”他又说,“这些死士,彼此知的消息都是一角而已,纵使尽力气撬开几张嘴,所得不过东鳞西爪,不成气候。并州的民心,原也靠不得他们的招供来聚拢。”

耶律延休横眉说:“对不住,要去你去!我对他国的叛贼屈不下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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