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绰假作没有听懂，回笑：“哪里多此一举？譬如我们驯养猎鹰猎狗，就是要时不时拉去行猎，总是得在奔跑实战中，才能练好鹰和好狗。让并州的军动一动，也是起这样的效果。”她凝视着王药，而他表情一平如，最后说：“也好。”

完颜绰故意笑：“不过是动一动军屯，上天了，多调些人学着地，来年也好实粮仓。”

居然被他一看穿了，完颜绰笑：“你猜的不错，他有没有告诉你说我打算派兵南下？”

完颜绰媚答答勾着他的脖：“生疑？那你站在汉人一，说说看，会生怎样的疑呢？”

王药了两气：“耶律延休跟我说话，也说一句藏半句，眸不正，则中不正，他撒谎的功夫比较。你拿他来试我，然后拿我来试他，对不对？”

王药想了想说：“那并州那边还是要多调些汉军，他们不少原先就是关内的农家弟，大约更懂稼穑一些。”

王药终于有生气的样来，握着她的手腕问：“阿雁，你在试探我什么？”

“问忧不问喜。”完颜绰，“你说嘛。”

完颜绰笑：“说你聪明，你又傻了。你考虑的这些，我自然都要考虑。所以……”

“什么？”她故意问。

王药把她蛇一般的胳膊扒拉开：“弯腰曲背的，别压迫到肚，怀了也不能不注意仪态嘛。要我说生疑，莫过于太后此举，莫不成以后夏国的汉人地位要一落千丈了？”他黑白分明的眸看过来，看得她像被剥光了似的。完颜绰撇过神：“还有呢？”

“还有？”王药奇，“难你还想听什么？”

时候，北边容易给蒙古人钻空，南边——特为加重军力，是不是了什么事？”

“去了。”答得很脆，“酒也喝了——酒真是不错！上京的禁军经这一场清洗，人员应该更纯粹了，姓完颜的多有兵符在手里。唯一不好的就是对于其中的汉军，有不分青红皂白，基本都找借发到外围去了——你心里担心，也很正常，但得白眉赤的，不是叫人生疑？”

王药倒一气，顿时有大急大恼的神来，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也陡然施力，不择言：“你又要南下？！你不是答应了养民生息，不再轻易动戈么？怎么又是朝令夕改？！再说，朝廷才刚刚经历一次内，消耗颇重；你又大着肚，怎么经得起折腾？！”

他显得有心事，完颜绰觉自己的情绪更如打秋千似的，既有低沉到底的觉，又会有居临下的迫切，既想试探结果，又怕试探结果。她起倒了一杯给自己，过了一会儿背着王药说：“现在禁军是耶律延休在，你得空时，去听听他现在的领军方略，替我为他把把脉，别在禁军里闹那时候并州一样的事来。”又转笑：“恰好我还新得了几坛好酒，你替我颁赐给耶律延休，你们俩一喝酒谈天，更容易话来。”

只是试探耶律延休是不是把她说

过了几日，完颜绰有意无意问王药：“去耶律延休那里了吗？”

完颜绰：“也是个好主意。不过我觉得把并州的汉军迁到西边关中去，让那里的稼穑也长得好些，可好？”

她像是故意作对，王药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之后才问：“你不觉得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