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药低

内心，也为各自的难办。你刚刚答应我的……”

而这段日，王药显得沉郁寡言，完颜绰知他内心的不安，想劝他，但不知怎么去劝；又担心他会再次逃，暗暗嘱咐耶律延休等加禁军和城门的防务，尤其要防着的就是王药。“除非我的手谕，否则，无论他有什么虎符、勘合、禁牌、圣谕……也都不能叫他离开上京半步！”

完颜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叹气转了话题问：“那么，你现在还每日课读皇帝？”

完颜绰再到王药府邸时，他正蹲在后院亲自执浇壶，侍那些芍药。芍药期长，一茬儿凋零了，及时扫掉儿，另一茬儿很快又会怒放，一看不衰败之态。王药看见完颜绰时，笑笑：“咦，这会儿来了？他们怎么都不通报？”

完颜绰楚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说：“也好，我大约还有十天半个月就要生了，你脆一门心思陪我。过了这个坎儿，一切再慢慢忖度不迟。”

完颜绰看着王药忍惊惧的神，只觉得既怜悯他，又有些担心和害怕。黄鼎还懂多少，已经不那么重要，王药是被晋国刻意栽害的、冤屈的，她明白了；王药也许又要面临艰难的抉择，她也晓得了。她不知他这次会怎么选，只是心里痛恨和委屈并存，哀伤和担忧同在。也无心再想黄鼎的置，吩咐：“再着人问一问，就斩杀吧。”

完颜绰笑：“我才不怕，再疼，再久，想着我从此就有了自己的孩，一条完全属于自己的血脉，就是有盼的！”

他在求死。王药回对完颜绰：“答应他吧，一个好死。”

王药听着她说起孩，那些压抑着的悲酸和担忧才被抛到一边，小心扶着她说：“你也多多休息，养好力准备生产。毕竟是一胎，听说很疼很疼，熬的时间很长很长，这是女人的鬼门关，你千千万万要平安顺利。”

当她终于开，还是问计：“那么，赵王野心总不会减少，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你说，接下来怎么办才好？”

半个月后，双手双足溃烂的黄鼎被公开斩于上京闹市，悬首示众，昭告天下——对他而言，痛快一刀，求仁得仁，且不会被当卖晋国、卖赵王的叛徒。

“是的。”王药答，“陛下聪慧健壮，孝和仁义都是天成的，你有他这么一个儿，真的不需再多求什么非分的东西了。”他刻意调了“儿”和“非分”两个词，完颜绰听着开始有些不快起来，板着脸好半天不说话。

完颜绰也对他甜地笑：“我叫他们不要通报的。上次黄鼎他们放言陷害你，所以假作将你贬为并州牧，实际上，你还是南院夷离堇，可是已经懈怠好久没去院里了吧？”

“但是孩，也只是上苍赐给我们的礼。”王药看她那要掌控一切的神态又来，不由劝，“所以我们南人的土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劳父母太过心，有时要为他们争福祉，非但争不到，可能还会福兮祸所伏。”

☆、11.11

王药叹息一声起，拍拍手上的泥尘，看着完颜绰辛苦地着硕大的肚，睛里自然的有母的光辉，他上前惜地看着她：“多事之秋，我还是低调些好——已经落了赵王的了，再挂着夷离堇的名儿，他不知有多恨我呢。”